“你……真的想好了嗎?機會可隻有一次,這個位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搶破頭皮都想著坐上來呢。”
王怡然的辦公室兼私人會客室裏,兩人隔著一張玻璃圓桌相對而坐,各自手裏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養生茶。
茶是王怡然親自衝泡的,茶香讓劉懷東回味無窮,而對麵那穿著旗袍,翹起二郎腿勾勒出自己近乎完美曲線的王怡然,更加讓劉懷東看一眼都有種心神陶醉的感覺。
眼神不自覺的瞄了眼那條露出旗袍開衩處的白皙長腿,劉懷東暗道一聲妖孽後,趕緊喝了口茶水壓壓自己的火氣,這才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不了,我這半年來自由散漫的日子過慣了,再讓我被一係列規則給約束著,我怕自己會受不了,這個決定我真的有好好考慮,你就不用再勸我了。”
“要不……”王怡然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有些不甘的黛眉微蹙著開口,“要不你做我們的醫術顧問吧,這個職位不用每按時打卡,也不用受國醫堂規則的約束,隻有在總部麵臨重大事件時你才需要在場,怎麼樣?”
“那要是總部麵臨重大事件時,我也不能到場該怎麼辦?”劉懷東賤了巴嗖的問了句。
王怡然猛翻了個白眼,顯然是對劉懷東的沒臉沒皮已經無話可了。
然而此時劉懷東還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把聊死了,非但如此,他還在這時候緊張兮兮的了句,“那個,那什麼……關於咱倆娃娃親那事,你是怎麼看的?”
“什麼怎麼看?”王怡然沒好氣的反問一句。
這會兒劉懷東靦腆的就跟個娘們似的,著著老臉竟然還紅了一片,“就是……你自己的看法唄。”
“怎麼,怕我告訴你家那三位咱們之間有婚約啊?”
“啊?”
劉懷東懵逼了好半晌,這才反應過來王怡然的話外之意,趕緊為自己澄清一句,“你搞錯了,我家隻有兩個啊……”
“不還有個藥王穀的千金大姐嗎?”王怡然斜楞了劉懷東一眼,雙手環在胸前,一對藕臂勾勒出那雙傲饒飽滿曲線,“你可以啊劉懷東,堂堂藥王穀的千金,也能被你給迷的神魂顛倒,真不知道她們的審美是有多大問題。”
“咳咳,那啥……咱事歸事,別夾槍帶棒的人身攻擊行嗎?我覺得我家那三位,不是……是兩位的審美觀就挺好的。”
看到劉懷東自吹自擂間,還流露出一副渾然成恬不知恥的表情,王怡然不禁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不過接下來還沒等劉懷東接著開口,王怡然就突然抿嘴一笑,半轉過身子,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媚眼如絲的瞧著劉懷東,“那如果我,我願意答應這門親事,你會為了我留在國醫堂嗎?”
“嗯?”
劉懷東隻覺得腦子有些短路,一時間眨巴著自己懵懂的三角眼,吭吭哧哧的半連個屁都沒憋出來,也愣是沒敢再看王怡然一眼。
見他竟然流露出這副麵紅耳赤的稚嫩姿態,王怡然嘴角不覺泛起幾分玩味的笑意。
自由在帝都上流圈子裏長大,也見慣了大場麵,對那些從熟諳人心,撩妹一套一套的世家子弟早就有些厭煩的王怡然,倒還真是頭一次看到劉懷東這樣的。
也不知道他這種性子,是怎麼做到左擁右抱還能讓後院不起火的,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就在劉懷東被王怡然挑撥的有些懵逼,而王怡然則是默默觀察著他的反應時,辦公室外麵,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敲門聲。
“進來!”
敲門聲傳來的瞬間,王怡然便是馬上端正了坐姿,重新恢複到原來那副與羅冰不相上下的強勢女王姿態。
直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莫道陵親自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怡然,南非那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這是上麵剛剛下達的文件,要求我們派出一支救援隊,你看看名單有沒有問題。”
王怡然麵不改色的點零頭,接過名單後又是頭也不抬的對莫道陵吩咐一句,“幫我送他出去吧。”
莫道陵聞言不禁一愣,而後便是有些無奈的對劉懷東搖頭苦笑道:“兄弟,這廟終究還是沒留住你啊?”
“嗬嗬,莫前輩言重了,隻是我閑雲野鶴的日子過慣了,怕受不了約束而已。”劉懷東趕緊訕笑著回了句。
之後王怡然的注意力,便放在了莫道陵拿進來的那份文件上,從頭到尾連目送一下劉懷東的意思都沒有,而劉懷東也是隻好跟著莫道陵離開了國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