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清早,周庚身受重傷,連夜坐飛機趕回紐約肯尼迪機場。
隻是他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打個電話安頓一下,就被早早收到消息的絕命堂成員給護送著回到了絕命堂在唐人街的那處隱秘據點,也就是唐人街邊緣的那棟四合院。
是護送,實際上那三個初入凝神期的人,都隻是來負責看押周庚而已,畢竟的不好聽點,周庚現在可是同門相殘的嫌疑人。
一行人進了四合院,那三個帶著周庚回來的成員根本就沒邁過門檻,便直接轉身告辭。
而周庚則是進了大院,挨個向在場的三位執事和蔣辰行禮,“弟子見過師父,三位執事。”
至於同樣在場的魏凡,則是被他直接給無視掉了,甚至周庚還意味深長的眯著眼睛打量了魏凡幾眼,魏凡卻裝作渾然不知。
“不是早都打電話通知你回來了嗎?怎麼還是耽擱了一?”蔣辰雙手背在身後,略有不快的皺著眉頭。
周庚聞言不禁一怔,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回道:“在南非有些事情,耽擱了。”
他最終還是沒自己其實是去找劉懷東幹了一架,畢竟沒幹過劉懷東,甚至還差點把命留下,除了自己的一身內傷外,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出來也隻是要解釋的事情更多了而已。
“有些事情?哼,我看你是想做好善後工作吧!”徐龍象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朝周庚伸出右手,“把你出發前,在絕命堂領的那份軟筋散拿出來。”
“這個……”
聽到徐龍象竟然有這個要求,周庚頓時有些尷尬,腦門上也是不自覺的滲出了幾分冷汗。
軟筋散自己出發前,倒的確是領了一份,不光是他,連夏侯軍和魏凡也都各自在絕命堂領了一份這東西,可是他的那份,已經在昨晚和劉懷東交手時用在劉懷東身上了啊!
這軟筋散饒是整個絕命堂,甚至整個毒師界,也隻有白虎執事邱岩能配出來。
已經用掉的東西,周庚怎麼可能憑空再變出來一份交給徐龍象?
看到他扭扭捏捏舉棋不定的樣子,徐龍象不由得豎起劍眉,冷聲喝問道:“怎麼,拿不出來?”
“這……回稟青龍執事,實際上昨晚我回來之前,先去找劉懷東打了一場,那份軟筋散也已經……用在劉懷東身上了。”
周庚出這個理由時,心都在狂跳不已,知道為什麼,明明的是真話,可當他在麵對徐龍象那橫眉冷對一臉殺機的怒容時,心裏卻總是戰戰兢兢的好像自己在謊似的。
“用在劉懷東身上了?”
徐龍象眉頭一皺,目光如炬的死死盯著周庚,“如果我沒記錯,蔣辰應該是昨早上就通知你回來了吧?接到你師父的通知,為什麼不馬上會絕命堂,還要去找劉懷東?”
“我當然是想用劉懷東的屍體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夏侯軍被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被人再三逼問下,周庚心裏
也難免有了幾分火氣,畢竟現在這場麵,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特麼憋屈了。
徐龍象冷哼一聲,再次沉聲逼問道:“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好,結果呢?”
“結果,我……我不是劉懷東的對手。”
“嗬嗬,我看你不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根本就是跟劉懷東合謀殺害同門,現在事情暴露了就想殺劉懷東滅口吧?”
這回還沒等徐龍象開口,邱岩就搶先道:“劉懷東什麼修為你什麼修為?你和魏凡單打獨鬥根本不可能是劉懷東的對手,這點連我徒弟魏凡都知道,你這個號稱大智近妖的家夥會不知道?”
“而你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依然去找劉懷東,隻有兩個可能,要麼就是你已經亂了陣腳,要麼就是你去找劉懷東,根本就是做戲給我們看的!”
邱岩這番話完,可謂是字字珠心。
正是這樣一番分明強詞奪理,但卻毫無破綻的話,讓周庚竟然都無法反駁半句。
心裏無比憋屈的周庚,此刻唯有低垂著腦袋,站在幾位長輩和魏凡麵前,雙拳攥的死死的,牙關也咬的吱吱作響。
始終在旁邊皺著眉頭的蔣辰,似乎有意想為自己的弟子辯解幾句,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畢竟現在事實就擺在他麵前,幾乎所有不利的點,都是指向周庚的,而此刻的周庚就特麼是黃泥掉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在周庚心裏憋著一股氣,恨的咬牙切齒時,徐龍象也是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