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在北方都已經是快要入冬的季節了,西南地區這邊,仍舊是可以穿著短袖馬甲上街的氣候。
這裏一年四季當中,少有八九個月都是如此氣候,但奇怪的是,這裏常年可以見到花開遍野和群山積雪並存的奇異景象。
因為地處高原,大氣壓異於北方,以至於即便在炎熱的夏,雪山上的積雪也依舊難以消融,而山下卻是花開遍野。
劉懷東背著奄奄一息的孫雅,下了飛機後,先是深吸一口充斥著花草芳香的空氣,頓覺壓抑了一整晚的情緒鬆緩不少,心曠神怡。
“堅持住啊雅,一定要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見老祖宗,他老人家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下了飛機後,劉懷東第一時間用氣機查探了一番孫雅的脈象,發現並沒有自己預料中的那麼糟糕,這才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孫雅趴在他背後,腦袋搭在一邊堅挺的臂膀上,嘴角洋溢著滿滿幸福的笑意,“不管我還能不能被治好,這輩子能被你這樣背著一次,我都很知足了。”
“別傻話,一定要給我好起來知道嗎!”劉懷東皺著眉頭訓斥一句,旋即又用很的聲音道:“隻要你能好起來,以後你想什麼時候讓我背你,我就什麼時候背你!”
聲音雖,語氣卻是異常堅定。
就在劉懷東背著孫雅輕盈的身子,往機場候機樓外走去時,突然間,一隻微不可查似蚊似蠅的飛衝自他眼前掠過。
原本這種蠅蟲在四季如春的西南地區非常常見,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可當那隻飛蟲自眼前掠過時,劉懷東卻是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盡管那隻飛蟲身上的氣機近乎是微不可查,但劉懷東仍舊是敏銳的捕捉到,它在從自己身前掠過時,明顯的散發出了一股微乎其微的真氣波動!
“哼!”
劉懷東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那隻轉瞬即逝的飛蟲一眼,隻是兀自爆發出自身強大的氣場。
一股有形物質的氣機波動擴散開來,先前那隻飛蟲眨眼間已經在五十米開外,不過仍是被劉懷東氣機波及到,正在空中振翅高飛時,突然就被一道肉眼看不見的利刃給懶腰斬成兩截。
飛蟲落地後,劉懷東也因為斬殺了飛蟲,從而捕風捉影的察覺到了躲在暗處牽引飛蟲的那個氣機源頭。
當下劉懷東便是眼底滿含殺機的扭頭一看,正好看見一道矯健的身影掠入不遠處一個牆根轉角處,旋即便消失無蹤。
孫雅也察覺到了劉懷東的情緒波動,當下不由得有些虛弱的問了句,“怎麼了?”
劉懷東眯縫著雙眼,壓下眸子裏的殺機後,冷笑著回了句,“嗬嗬,青山苗寨的人在這西南地區,還真是手眼通啊……我們剛下飛機,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什麼?那剛才的是……”
“沒錯,有隻傳訊的蠱蟲從我們麵前飛過去,被我給斬殺了,不過還有個養蠱的人,大概是已經把消息帶回
青山苗寨了。”
劉懷東眉頭淺皺著開口,同時背著孫雅往機場外麵走去的步子,倒是絲毫沒有停下。
趴在他背上的孫雅思忖良久,突然出聲問道:“你怎麼肯定是青山苗寨的人?”
聽到這話,劉懷東不禁莞爾一笑,把孫雅輕盈的身子往上拋了拋,這才接著開口,“那還用嗎?那饒蠱蟲針對性很明顯,就是來確定我們身份的,要不是青山苗寨的人,這西南地區還有誰會對我們倆這麼上心?”
“而且按照那幫苗饒性子,隻要他問心無愧不是奔著我們來的,自己以精血飼養的蠱蟲被我斬殺了,應該是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找我拚命才是,可你看剛才那人,剛察覺到自己被我發現,不馬上扭頭就跑了?”
孫雅眨巴眨巴懵懂的眼睛,半晌後才憋出一句,“的好像有點道理哦,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
“嗬嗬,換做是你被絕命堂這麼針對,涯海角的死命追殺,一次兩次僥幸不死,你也會變的謹慎微。”
察覺到劉懷東語氣裏的那份無奈後,孫雅臉上的表情,也是不禁跟著有些苦澀。
就這樣,兩人默不作聲的走出了機場,隨便攔下一輛計程車後,直奔十萬大山山腳下的一個苗族村莊而去。
那個村子,就是現代交通工具所能到達的,距離十萬大山最近的站點了,村裏人雖都是苗族,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普通人,都不會養蠱,隻是做些本經營為生。
就在劉懷東他們乘坐的計程車正行駛在路上時,青山苗寨,努查獨有的一間帳房裏,多蘿西正麵無表情,一臉死灰色的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