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仁!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先生是我邀請的客人,你為什麼要故意針對他?!”李茹男麵寒如水,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雖然那個人是米業行會會長的長孫,在北平城也稱得上是名門望族,根深地固,連老爸也要給幾分麵子,但要是惹得她不高興,誰的麵子也不給!
“呃......,我......我這也是實話實話,不是故意針對他。”李茹男的聲音把孫逸仁從亢奮中驚醒過來,這時他才意識到剛才光顧著自已嘴上痛快,卻忘了這是李茹男的生日派對,現在鬧事不等於攪局嗎?不敢惹李茹男發脾氣,可他又不願在眾人麵前認慫認輸,進退兩難之下隻有結結巴巴的為自已的行為解釋,雖然誰都知道那是在狡辯。
李茹男沒有回答,但臉上的神情表明她並不認可對方的解釋。
好好的一個生日派對,沒理由讓壽星公不高興,既然這個家夥如此無腦,居然受別人的挑唆而無事生非,那就讓我來替李茹男給他一點兒教訓吧!
“嗬嗬,茹男小姐,不要生氣,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應該開開心心才對呀。這位孫公子雖然眼光有點問題,不過人孰無過?大方一點兒,不要放在心上。”我笑著插口說道,一邊安撫著李茹男,另一邊卻狠狠地踩著孫逸仁。
李茹男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畢竟今天是自已的生日,她也不願意搞得大家不痛快,而且我勸她大方一些,如果還不依不饒,倒顯得自已小家子氣了。
孫逸仁臉上卻是掛不住了,眼光有問題,不就是說自已有眼無珠,不識好歹嗎?眼角一瞥,卻見陳東興右手擋在嘴前似在偷笑,富家少爺那種好麵子的脾氣又犯了。
“誰說我沒眼光的?!這麼多人在這兒看著,你有沒有膽量和我打賭?!”
“打賭?嗬嗬,有意思,怎麼個說法?”這個人居然有膽子向我挑戰,還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很簡單,這個房間裏的任何一個人隻要能說出這枚胸針值十塊大洋,而且還能把為什麼值十塊大洋的理由依據說出來,我就賠一百塊大洋給你,如果沒人能說出來,又或者說出的理由不成立,我也不難為你,你就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怎麼樣,敢不敢!”叫嚷著,孫逸仁豁出去了。
“孫逸仁,你別太過份!”李茹男氣得臉色都有些發白,這個家夥今天中午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怎麼象隻瘋狗似的倒處亂咬!
“對,逸仁,別衝動,都是為茹男慶祝生日的,別傷了和氣,江先生和茹男是事務所的合夥人,照顧點兒麵子。”陳東興表麵勸和,其實也是暗中拱火,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對他而言,無論我或孫逸仁誰丟了臉,得益的都是他。
孫逸仁屬於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人,你越勸他,他就越來勁兒。
“江先生,到敢還是不敢?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你不敢,當著大家的麵隻要說一聲‘對不起’,再把剛才那句話收回去,滿天雲彩散,我絕不再廢一句話,怎麼樣?!”
怎麼了,怎麼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