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他的師傅,他誰都不信,他知道,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各懷目的,相互利用,對你好,是因為你能幫我,把你甩開,是因為你失去了利用價值,要想過的好,就得如狐狸一般狡猾,野狼一般無情,隻有這樣,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而不是被其他猛獸所吞食。
“現在氣消了吧?”輕輕在孫鳳嬌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江華天在對方耳邊輕聲問道。
“哼,不消怎麼辦?難道還把你打出去?”耳根後癢癢的,孫鳳嬌輕輕聳了一下修長白皙的脖頸,幽幽答道,三分不滿,倒有七分嗔怪。
“嗬嗬,鳳嬌,已經十點了,是不是該......”,摟著孫鳳嬌的右手加大的力度,江華天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曖昧了許多。
“討厭,色狼!”孫鳳嬌輕聲罵道。
“嗬嗬,是討厭色狼呢還是因為色狼討厭?”江華天笑著問道,左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去,都討厭!一身汗味兒,難聞死啦。”掙開江華天的摟抱跳到一旁,孫鳳嬌皺著眉頭叫道。
“汗味兒?怎麼會呢?”江華天抬起胳膊聞聞,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我說有就有!快洗去!”孫鳳嬌催道。
和女人講道理通常沒什麼用,況且這種事兒也沒什麼道理可講,江華天無奈地搖搖頭,隻得先去浴室洗澡。
洗澡用不了多長時間,很快,江華天便圍著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客廳裏沒有人,臥室的燈卻已經亮了,同時從裏邊還傳出留聲機的唱片聲,播得是西洋樂曲,曲調輕緩悠揚,令人浮想聯篇。
江華天心中暗笑,這個女人,表麵上推三阻四,其實心裏比自已還急,趁著自已洗澡,原來是先布置戰場去了。
“寶貝兒......”輕聲叫著,江華天走進臥室,燈雖然亮著,但光線卻調的很暗,床上,身穿薄紗睡衣的孫鳳嬌斜靠在床頭,身體半曲,一手支腮,一手扶在腰側,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胸前的鈕袢有一個沒有扣上,露出下邊一片雪白還有一道深深的山穀。
“你可真是個尤物。”咽了一口口水,江華天由衷地讚道,雖然這個身體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一次看到,卻總是感到充滿了誘惑。
“真的嗎?”孫鳳嬌問道,朱唇輕啟,貝齒如玉,柳眉微挑,媚眼含笑,當真是風情萬種,能令柳下失神。
“當然啦!”撲上床去,江華天便想動手動腳。
“哎呀,猴急什麼,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按住對方的毛手毛腳,孫鳳嬌嗔道。
“嗬,那誰在做那事兒的時候一個勁兒叫‘用力的’”手還在動,江華天笑著問道,心裏想的則是:都到床上了還裝什麼蒜,把屋裏的氣氛搞成這樣,難道是為了並坐床頭談心嗎?
“哎啊,停,停,有點情調好不好!”拚命地掙紮,將江華天伸進睡衣底下的手按住,孫鳳嬌可憐惜惜地央求道。
美人哀憐,嬌喘噓噓,江華天心中隻覺癢癢,很想不管不顧,來個霸王硬上弓,不過他不是那種喜歡強買強賣的人,否則以他的身手大可以不作老千而去劫道了。
“好,那怎麼個有情調呢?”收回手來,暫時壓住心猿意馬,江華天問道。
從床上跳下,孫鳳嬌來到床頭櫃前,那上麵擺著兩隻酒杯和一杯紅酒,打開瓶塞,將兩隻酒杯斟上,再將其中一杯遞到江華天麵前,“先喝一杯紅酒,然後再跳一支舞。”
“跳舞?.....,這個時候跳舞?”江華天一愣,喝酒他能理解,因為酒能助興,但跳舞呢?一個穿著睡衣,一個隻在腰上圍著條浴巾,這畫麵也太不協調了吧?
“好不好嘛!”孫鳳嬌撒嬌叫道,身體同時扭動,舌尖輕舔上唇,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好!就依你的。”喝就喝,跳就跳吧,反正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兒,江華天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孫鳳嬌臉上狡黠的笑容一閃即過,隨後也把自已杯中的紅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