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靈山,位於河北省北部興隆縣境內,地處北平、天津、承德、唐山之間,距北平約有一百四十公裏,為燕山脈中段,其主峰歪桃峰被譽為“京東之首”。霧靈山地勢高聳,諸多河流由此發源,可謂‘溝溝有流水,遍地是清泉’,因地形複雜,地勢又高,故此氣候多變,“山下飄桃花,山上飛雪花”,“山下陰雨連綿,山上陽光明媚”,真正是“三裏不同天,一山有三季”。遠處觀,山巒重疊,綠波如嵐,溝壑幽深,石徑縈回,近處看,曲流溪澗,怪石奇峰,煙霧浩渺,如塑似畫。春天來時,萬物複蘇,鳥語花香,綠柳成蔭,姹紫嫣紅;夏天到時,山外驕陽似火,揮汗如雨,山內樹木蔥茂,神清氣爽。及至秋天,紅葉片片,野果滿枝,層林盡染,百果飄香;冬季到來,玉樹冰花,銀妝素裹,蒼鬆翠柏,傲立風霜。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沿著蜿蜒崎嶇的道路向前緩慢地爬行著,之所以說是爬行,是因為路況實在是太差了——嚴格的說,有些地段根本就不能算是道路,隻不過是長著野草的荒坡,至於那些所謂的道路,也不過是長年行車走馬壓出來的黃土道,沒人維修,沒人管理,日曬雨淋,溝坑遍布,這樣的路麵,不要說開快車,就算以騎自行車的速度前進,那感覺也象是在搖煤球一般。孫逸仁和陳東興的車雖是高檔貨,卻也難以適應這樣的路麵狀況,無奈之下,隻能以牛車般的速度慢慢地小心挪動著,就這樣還有數次陷進坑裏,每次都是費了很大勁兒才弄了出來。
“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坐馬車來。”李茹男嘟囔道。
陳東興的表情有些尷尬,他以前的確去過霧靈山一次,但那是在二十多年前的童年,時至今日,那隻是記憶深處一點點模糊的印象,那一次,似乎就是以馬車為代步工具吧?
“就是,當時我也覺得應該坐馬車,可東興偏說開汽車方便,我也就沒提出來。”孫逸仁讚同地說道,能夠顯示自已高明,貶低情敵智量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陳東興心裏暗罵,什麼當時你覺得,你覺得當時怎麼不說出來?現在路況差了,坐汽車不舒服了你來精神了,剛才在大馬路上飛奔時你見周公去了嗎?
“嗬,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路是難走了一些,但等到了霧靈山莊,你們就會覺得這些都是有價值的了。”沒有辦法,陳東興隻好以望梅止渴的辦法來化解,不過隨著車身的重重一顛,他的頭重重地撞在車頂上。
車陷在了一個水坑裏,也許是混濁的泥水使精神過於緊張的陳東興產生錯覺,沒能判斷出水坑的正確深度,也許是回頭說話分了他的神,總之,現在汽車右前輪近二分之一的部分卡在裏邊。
“陳公子,你是怎麼開的車?不行的話還是讓司機來開吧!”剛才的一顛差點兒也讓李茹男的頭和車頂來個親密接觸,好在我的反應夠快,及時伸出右手拉住她的手臂,這才避免了那一幕發生,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感激之色隻是稍稍一閃便消失無蹤,旋即便對陳東興發起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