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漫看著麵前的這輛豪華suv,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讚歎道:“不錯嘛,大兄弟,換車了?”
“還行吧。”徐微漾隨口應了一句,打開車門像塞麻袋一樣將她塞到了後座,心想著我跟你很熟嗎還一口一個大兄弟叫的蠻親熱。
陸漫漫坐上了車也不老實,她一骨碌從後座爬了起來,將下巴放在了他的椅背上,癡癡笑道:“沒想到你這家夥的身價還越來越高了,沒義氣,等哪天我把齊修遠踹了,就去找你好不好啊?”
她的臉距離他的脖子很近,綿長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後頸上,讓他覺得有點癢,耳根不受控製地就開始發熱。
徐微漾騰出一隻手,沒好氣地將她的頭往後按了按,像老媽子一樣念叨道:“你一個人出來喝酒很危險,以後還是注意一點為好。”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揪了一下。
陸漫漫一臉興奮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像是偷吃了糖果一樣,眯著眼睛嘿嘿笑道:“你的耳朵又紅了。”
“……”
“你還是那麼的樂於助人。”
“好久不見啊,兄弟,我都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你的,我好開心啊!”
“我是不是又在招惹你了?對不住啊大兄弟,我總是有些忍不住……”
徐微漾一臉黑線地看著這個自來熟地叫他大兄弟,並且滔滔不絕地說著胡話的醉酒女人,覺得自己剛剛那番話完全是在對牛彈琴。
他甚至有些陰測測地想,像她這種人,就算被壞人抓走了,也會把壞人煩的半路就把她丟下車吧?
終於到達陸漫漫所說的別墅區時,徐微漾真的是有想哭的衝動,謝天謝地,他終於能把這個自來熟的話癆醉酒女人送回家,然後自己愉快地回去了。
是的,耍了一路的酒瘋,陸漫漫的醉酒女人稱號已經演變成了自來熟的話癆醉酒女人。
他剛一打開車門,陸漫漫就像是脫了僵的哈士奇一樣一骨碌滾下了車,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了她,估計她現在已經躺在地上摔成廢狗了。
“謝謝你啊,大兄弟。”陸漫漫說著,已經甩開了他的手搖搖晃晃地往自家的方向走。
看著她那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徐微漾有些不放心地跟了上去,打算等她進了家門他再回去。
陸漫漫也不去翻包裏的鑰匙,而是直接對著門踹了兩腳,嚷嚷道:“齊修遠,滾出來給我開門!”
“……”徐微漾有些沒眼看了,這個醉酒女人不僅話癆,還很粗魯,感覺十個人喝醉了都沒她一個能鬧。
陸漫漫喊了一會兒終於感覺有些累了,她挨著門就要坐下,徐微漾連忙上前拉住了她,“你沒鑰匙嗎?”
陸漫漫這才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然後低頭開始翻她的鏈條包。
門‘哢嚓’一聲開了,露出了齊修遠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他本來還在為怎麼哄她而糾結,但在看到陸漫漫的和徐微漾的一刹那,什麼要淡定要忍耐全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