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家虐童呢。
“……”齊修遠隻覺得聽到她的哭聲就頭疼,“行行行我給你弄吃的還不行嗎?哎呦你可別哭了。”
一聽到他說要給她弄吃的,陸漫漫的眼淚立刻就止住了,趴在沙發上一臉乖巧地看著他,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齊修遠抹了把汗,心下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裝的。
他認命地走進了廚房,轉悠了半天發現自己從小到大連廚房都很少進,更別提做飯了。
沒辦法,他隻能一切從簡,給她弄碗泡麵敷衍了事。
等水開的過程中,他還在琢磨著要不要請個保姆來做家務,兩個人總這麼吃泡麵和外賣也不是事兒。
他倚在廚房的門上,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自己的家,也第一次從心底裏認可了這個家。
說來慚愧,由於他的抵觸情緒,他們的婚禮以及婚房的準備全都是由齊媽媽一手包辦的,而他之前也不過當這裏是個臨時住宿的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想到家這個字眼,齊修遠的唇角就不自覺上揚,連帶著心都溫暖了幾分。
他將燒開的水注入泡麵桶,蓋上蓋子捧了出去,放到了餐桌上。
“吃飯了。”他叫了一聲,卻沒有人應。
他走近一看,發現原本在沙發上趴著的人早已經換了姿勢,此刻正側著身子窩在沙發上睡得香甜。
“嘖。”齊修遠有些不滿地戳了戳她的臉,低聲埋怨道:“你不吃你讓我折騰什麼?”
看她睡得香甜的樣子,齊修遠終究沒忍心把她叫醒,而是輕手輕腳地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房間的大床上。
怕她睡得不舒服,他還特意給她調整了睡姿,這才給她蓋上被子,轉身洗漱去了。
等到他洗漱完回來,床上那個原本乖巧窩著的人早已經變成了大字形,被子也被踢到了腳下,那睡相,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齊修遠滿臉黑線,隻能認命地再把被子給她蓋回去,這一次,還特意將被角全都壓到她身子底下。
看著床上這個被被子裹得像個蠶寶寶一樣的人,他終於滿意了。
他忍不住趴在床頭細細打量了一下她,她醒著的時候總是張牙舞爪的,睡著的樣子卻很乖巧,一頭長發像海藻般鋪在枕頭上,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挺翹的鼻子,微張的嘴巴,一切在橘黃色的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柔和而秀美。
表裏不一的家夥。齊修遠暗自腹誹,如果不是他見過她上躥下跳的樣子,估計還真能被她這副模樣給騙了。
這一夜,陸漫漫睡得很不安穩,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什麼束縛了一般,動彈不得。
後半夜的時候,她直接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一個殺人狂抓到,變態用繩子將她捆得牢牢的,不知道要對她做什麼。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就是醒不過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殺人狂一步一步走近,刀刺下的那一刻,她驀地睜開了雙眼,隨後一張放大的臉呈現在眼前。
“啊——”她尖叫了一聲,隨後發現自己還是動彈不得,掙紮了一會兒才終於把自己從被子的層層包裹中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