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齊修遠剛出房門就聽到樓下大廳裏傳出了陸漫漫悠揚的歌聲,看樣子她今天心情不錯,興許他可以趁此機會找她和好。
懷著這樣的心思,齊修遠下了樓,卻在看清楚陸漫漫在幹什麼時,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幾百年都不早起一次的人居然一大清早就在熨燙衣服,而且熨燙的還是別的男人的衣服,齊修遠一瞬間又不淡定了,剛剛生出的想要主動和好的心思瞬間又被他給丟到了九霄雲外。
而陸漫漫這邊也剛好弄完了,將那件男士外套從掛燙機上取下來折疊平整後放入了事先準備好的手提袋,而後看都沒看某人一眼,徑直走到門口開始換鞋。
齊修遠這才注意到她精心打扮過,黑色的長發吹得很蓬鬆,很隨意地綁了一個低馬尾,臉上的妝容精致嫵媚,身上穿了一件腰部鏤空的黑色a字連衣裙連衣裙,長度在膝蓋以上,腳上穿的是同樣色係的綁帶高跟鞋,更顯得腰肢纖細玉足輕盈,女人味十足。
然而這一切看在齊修遠眼裏則變成了:大夏天的頭發紮這麼低不熱嗎?裙子怎麼那麼短醜死了,還有那腰上的鏤空是怎麼回事,省布料嗎?鞋穿那麼高不會崴腳嗎?
總結到一起就是,這個死女人居然敢穿成這樣就出門了?
眼看著她開門要走,齊修遠終於忍不住了。
“等等。”
陸漫漫剛邁出去的一隻腳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怎麼了?”
齊修遠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尷尬地幹咳道:“你穿成這樣,出門去啊?”
他發誓,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冷戰過後主動跟別人講話!很掉身價的感覺啊嚶嚶嚶......
陸漫漫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低頭道:“對啊,有問題嗎?”
然而她此刻的內心os是:老娘愛穿什麼穿什麼,關你什麼事,死直男癌。
“裙子換一條。”齊修遠看著她腰部裸露的肌膚,隻覺得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他娶的老婆,他都沒來得及看,憑什麼給別人看?
“嘖,老娘穿什麼關你什麼事兒?”一個沒忍住,陸漫漫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太短了,怕你曬黑。”齊修遠故作淡定地扯了個蹩腳的理由。
“......”陸漫漫真想告訴他,世界上還有一種發明叫防曬霜。
但她現在顯然不想跟這個智障說話,拉開門就要走。
齊修遠眼疾手快地攔下了她,將她硬生生從外麵拖了回來,陸漫漫一臉嫌棄地甩開了他的手,沒好氣道:“你又幹嘛?”
“你去哪?”齊修遠隻覺得自己從小到大積攢的臉麵都被他在這一天丟光了,原來主動的感覺是這麼心累的麼orz,他突然開始心疼起以前的陸漫漫了。
陸漫漫晃了晃手裏的手提袋,說出的話差點沒把他給氣吐血:“去找我小情人,還他的衣服。”
“陸漫漫,我還沒死呢。”言下之意,隻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容許你在我頭上戴綠帽子。
“你死沒死關我什麼事兒啊?閃開。”陸漫漫一把將他推開,開著他給配的跑車,風騷至極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