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間難以分出高下,直接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拚的不是功法的玄妙,而是命!
“咳咳,我們打了這麼多年,這次終於可以了解彼此之間的恩怨了。”咳出一抹血霧,林機子手中的霞光劍在顫抖!
渡龍骨那如同鐵閘一般的雙手,就算已經血肉模糊,依然牢牢的禁錮在劍身之上。
他眉眼橫飛,整個人更是如同天神下凡,全身之上煙霧繚繞,赤紅的身體,讓他的麵目格外駭人。
“給我斷!”他一聲爆喝,雙手之中的霞光劍像是通靈一般,發出陣陣嗡鳴!
“殺!”林機子毫不退讓,他要削掉渡龍骨的雙臂!劍身一抖之間,撇橫過來!哢吧一聲脆響!如同鋒利無比的寶劍插中了堅硬的岩石一般。
渡龍骨噴出一口血霧的同時,單手抓住胸口沒入內裏的半寸鋒芒,然後右手一斬劈下!
嗡嗡嗡--
那巨大的掌力撞擊,讓整個霞光劍華光大放,嗡鳴不斷!
“給我進去!”雙手合攏,猛推劍柄,林機子這彙集全力的一擊,要將那即將崩碎的霞光劍徹底插入渡龍骨的心脈之中。
“斷!”
“斷!”
“斷!”
一連朝著劍身劈下數掌,就在那半寸鋒芒即將緩緩插入心脈之時,哢的一聲!仿佛時間在這一刻突然凝固,那飄灑在天空的暴雨突然定格,時間畫麵人物,通通鎖定在了一起。
渾濁的老眼睜開之際,天空依舊晴朗,那藍天白雲像是在證明自己,他還活著。
渡空看了一眼九龍山那滄海桑田的變化,大步上山而去。
軒婉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晚飯時間了,河山見了張玉晴聊了會天之後,就一直在大廳裏坐著等他。
一進門就瞧見一個自己厭惡的男人坐在自家大廳的沙發之上,還一副很是愜意舒暢的樣子,軒婉扭頭就朝著二樓房間走去,她看都不想看河山一眼。
河山其實早就已經感應到她了,但他一時半會之間還沒有想到要對軒婉說些什麼,於是等她上了樓,才悄悄的跟了上去。
進了門,軒婉無力的靠著門板緩緩蹲在了地上,今天林龍天也傷害了她。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她不清楚林龍天是怎麼知道的,但林龍天的態度卻是堅決的讓她打掉腹中胎兒。
摸了摸自己平淡圓潤的小腹,軒婉哭了,她捂著自己豔抹的紅唇,將自己的哽咽聲憋在心底。
嫁不是,不嫁也不是,她是帶著多麼大的勇氣去見了那個曾經讓她深惡痛絕的男人,而那個男人給她的答案卻是那麼的現實殘忍。
咚咚咚--
河山知道她在哭,他的心裏也很痛,他不清楚軒婉究竟和林龍天談的怎麼樣了,但他清楚,以軒婉的個性能走出這一步是多麼的艱難。
聽到門外有人敲門,軒婉將淚痕擦幹,問道,“誰。”
“是我。”河山平靜道。
“我要休息了。”
“……”這樣的答案,軒婉給了他很多次,但每次給他的感受卻是不同。
他不死心,再度說道,“把門開開吧,我們兩個好好談談。”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軒婉拒絕道。
“我要是說我其實一直喜歡你,你相信嗎?”
這是河山發自內心的表白,他並不是出自對軒婉的同情,而是出自自己的內心獨白,回憶起他第一次見到軒婉時的場景,那畫麵,那陡峭的崖壁還曆曆在目,他不曾奢求過可以擁有一個像軒婉這樣的女人,但命運卻將他們聯係在了一起,今天他不在選擇逃避,他想要為她承擔一些,承擔那份傷害,承擔那份痛楚。
“……”
門內沒有聲音了,河山的心,跳的很厲害,他覺得在知道了很多事情之後,這個表麵堅強,內心極度脆弱的女人他應該去照顧,應該給她一份溫暖,就算蘇小薇要怪他,冤他,甚至怒他,他覺得他應該坦然的去接受這一切,接受命運對他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