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怕纏郎,男怕什麼?河山很想說,自己現在有軒紫恐懼症,一想到這個名字,他就想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有這麼咄咄逼人的嗎?假話真話,動情的話,生死的話,她都分不清嗎?
河山捂住自己臉,一幅你殺了我吧,這樣我就解脫了。
軒紫最委屈、最傷心的就是,每次與河山談到關鍵性問題上,河山就啞火了,瞬間就像是變成了一塊猥瑣的豐碑。
午餐吃的很是憋屈,因為河山一句話也不再多說,隻顧著自己吃,而她,作為一個女生,也是沒了細嚼慢咽的風範,啃起饅頭來的樣子,就像是在咬河山身上的肉一般,一道道,一層層的撕扯開來。
“飽了沒?”河山收了碗筷,看了軒紫一眼問道。
“沒飽!”軒紫氣呼呼的說道。
“還想吃點什麼?我再去要?”河山試探性的問道。
軒紫以一個小妖撲食的動作,直接就夾住了河山脖子,然後,狠狠的,美美的,一口咬在了河山的肩膀上。
“你就是混蛋,嗚嗚嗚----”
是的,咬完之後,軒紫哭的稀裏嘩啦的,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河山把這麼清純的一個小蘿莉怎麼了呢。
河山歎出一口濁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要真敢娶了軒紫,他估計蘇小薇非要帶著兒子和他決裂,想到三年前,蘇小薇為了自己和軒婉的事情差點打胎,差點患上了抑鬱症,河山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做一個好父親,好男人吧。
讓軒紫咬,這是他自願的,要不然以軒紫這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咬到他。
將碗筷從新裝入菜籃,河山領著軒紫準備向茅舍的主人做一個告別。
河山是很想知道在這山清水秀,紅花遍野的地方究竟住著什麼樣的一位屋主,但他好奇的願望還是被開門的老女人硬邦邦的拒絕了。
隻不過,這一次老女人的說辭變了,她說她家主人在今天清晨已經外出了。
河山向老女人到了聲謝,然後詢問了一下這裏的地界,以及下山的路。
在老女人的回話中,河山才得知,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居然是峨眉山,隻不過是山東麵一處未曾開發的地帶。
隻要沿著這片杜鵑花圃一直望西麵走,很快就會看到峨眉山上山下山的主要幹道。
走在花香四溢的田園中,河山莫名的聽到了一陣若隱若無的笛音,這笛音幽遠綿長,在烈日當空之下,河山竟然感覺到了體內徹骨的涼意。
不是溫度變了,而是這笛音似乎有著無限的憂傷,河山很想抓住那些散亂音符的某一個節拍,但他總是差之毫厘。
“你聽見什麼沒有?”河山問道軒紫。
軒紫一路上都在不斷的折花,她走過的地方,回頭望去,那散落一地的火紅花瓣就像她自己血與淚的傷感情史。
花瓣鋪在地上,隨著清風而逝,隨著泥土而葬,她是不開心的,以至於河山問她話時,她隻是雙眼無神的看了河山一眼。
“我去,你別這樣好不。”河山無解了。
“我不想和你回去了。”軒紫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