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一個耳光,但河山明白,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袒護,雷霆說沒有人敢動自己,動過自己的人都死了,那麼心有蘭這般做法,無疑就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晃了晃有些發懵的腦袋,河山覺得是他自己想太多了,想到之前那種融入虛空的感覺,河山定神的瞧著自己一雙手掌,又陷入到了無盡的沉思之中。
蘇小薇去了蘇州,孩子們都交給了幾位老人,當太陽快要下山時,軒宏通帶著一家老小步入了一風嶺的小院。
河山正躺在竹椅上酣睡,他讓百仙幫他訂了今晚直飛花城的機票,今天回來就是專程向老人們此行的,有些內疚,更有些不舍,但放著蘇小薇一個人跑去蘇州,他的心不知為何,總是隱隱的不安。
“爸爸爸爸。”一進小院,小新就瞧見了睡在躺椅上的河山,他嘰嘰喳喳的鬆開軒宏通的大手,就朝著河山跑了過去。
河山皺了皺眉,剛一睜眼,小家夥就撲在了他的身上。
“誒喲,壓死你老爹了。”河山溺愛的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
而小新則一臉生氣的叫道,“爸爸動不動就玩消失,奶奶爺爺都很擔心爸爸。”
“……”河山無語,玩消失?這詞誰交給小孩子的。
“回來了啊。”軒宏通朝著河山打了聲招呼,而後對著身後的李嫂說道,“快去做飯吧,多煮些肉菜,今天算是破戒了。”
“好嘞。”李嫂答應一聲,提著菜籃便火急火燎的去了廚房。
撥開小家夥擋在自己麵前的腦袋,河山笑著看了玉靜荷以及張玉晴一眼,這兩個女人,不知怎麼地,一個癡癡的望著自己,一個捂著嘴,眼圈紅潤,一幅快要哭了的樣子。
“媽--”河山知道他這兩個媽媽這些日子沒少擔心自己,拍了拍小家夥的屁股,河山趕緊迎了上去。
“好著就好,好著就好。”
河山立在玉靜荷的麵前,玉靜荷用手在他身上到處捏了捏,而一旁的張玉晴則像是不認識他似得,戳了戳軒宏通的胳膊出聲問道,“這個小夥子是誰啊?”
她是有些鬱悶的,這小夥,怎麼一見麵就笑著衝她喊了聲“媽”啊。當然,河山這句媽,不僅僅隻是叫她,同樣也是叫給玉靜荷聽的。
瞧見河山的詫異,軒宏通小聲對著河山說道,“最近軍部請了洛家的老爺子在給玉晴看病,她的病有了一些好轉。”
“哦--”河山這才明了,為啥以往一見他就像是打了雞血似得張玉晴,今個這般安靜。
他也不在意,笑著說道,“以前剛開始叫媽時,還有些張不開口,現在叫慣了,還真不好改了。”
“哎--”軒宏通歎道,“想叫就接著叫吧,我是真希望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老東西,胡說什麼呢?”一直沒有吭氣的張玉晴開口了,她瞪了軒宏通一眼,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就亂認親戚。”
無語啊,河山想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都說世事無常,這也變化的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