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有些麻木了,要不是河山這道不容置疑的聲浪,不斷衝擊著她脆弱的感情防線,她就要暈死過去了。
這一席話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要說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蘇來運,那肯定是假的,他與自己的父親朝夕相處多年,蘇來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她心裏或多或少是有一些了解的。
況且,在她年幼的時候,她就經常看見蘇來運與自己母親兩個人因為家事不和還吵鬧不休。
在當時炒的最嚴重的那段日子裏,也就是蘇小薇母親剛剛自殺的那段時間,是的,蘇來運不能接受這一現實,如果她還活著,還願意作為一個小三活著,他可以繼續接受這個家,接受他的老婆陳曉。
可是她死了,這就讓蘇來運將心裏的仇怨都歸積到了自己老婆和自己父親的身上,一個是他不曾愛過的女人,另外一個是阻止蘇小薇母親進門的男人。
這兩個人,無論是陳曉,還是蘇輪,蘇來運都沒有任何的好感可言,等他終於接管蘇氏集團的那一刻,他心底多年的仇怨也全部的爆發開來。
在河山靜靜的等待中,他麵前的女人流下了清澈的淚水,淚如雨下,聲嘶力竭,她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河山所說的話,又仿佛在證明,這一切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殘忍的現實,一個她必須要去接受的現實。
她見過蘇輪當年從外麵帶回來的蠱術殘篇,其外貌,與河山剛才陳述的一樣,那就是一張不起眼的羊皮卷軸,但在蘇家,這個東西卻被人隱秘的藏匿了起來。
就連她,也隻是在蠱術殘篇進入蘇府時,遠遠的看了那麼一眼,從那以後,這個東西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之中,要不是河山這半會提起,她都把這張廢舊的紙張忘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木訥之中,蘇萌悲痛欲絕的看著河山問道。
河山點了點頭,歎道,“是真的,原本我也不能確定,但你的反應已經證明我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他拿到了那個東西,然後從那張東西內裏研製出了蠱毒,最後,可能是為了試驗毒性,他先喂你母親喝下,然後又喂你的爺爺喝下,他是不想殺死你爺爺的,可他沒想到,原本隻會讓人癡傻的蠱毒,會突然讓你爺爺猝死,我想,他多半還是有些人性的。”
“嗬嗬。”突然,蘇萌發出了病態般的笑容,“人性?這就是你所謂的人性?還是說,我在你眼裏,現在的樣子很是好笑?你要用人性這樣的字眼來安慰我?”
“我去!”河山傻眼了,這女人,怎麼突然間攻擊性變的這麼強,他趕快解釋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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