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奎風,參見太子殿下……”奎風雙手抱拳,行了一個很標準的君臣之禮。
太子楚謙,微微一笑,但是卻是急忙說道:“奎風和父皇如此交情,我受了這一禮,當真是有愧啊!”
“君是君,臣是臣,怎麼可以隨便妄廢禮節……”這句話,竟然是奎風所說,要是又被趙寧管家聽到,又是流了一地的汗。一個基本上不在乎什麼禮節的人,竟然還把這句話說得這麼順口,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汗!
“哈哈……父皇跟我說過,奎狀元好文采,好見識,今日一見,真是榮幸之至啊!”
一聽此話,奎風心裏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有些疑惑,甚至是隱隱感到有些危機存在。
濾掉太子的這句話,奎風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召見下官,有何指教?”奎風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就說了出來,他心中想,太子殿下越是磨嘰,要自己辦的事情或者請求之類的,就越是困難!
太子殿下剛剛微笑的臉龐,一下子就變了,變得愁眉緊鎖,仿佛有萬千心事一般。
“太子殿下,有何事困擾您?也許下官能夠幫得到您……”奎風自知,太子今日相邀,定會告訴自己一些事,與其慢慢等,還倒不如直接問,顯得自己有些誠意。
“不瞞奎兄弟,如今的皇室,還真是有些危險……”楚謙太子歎了一口氣,說道,話語竟然從奎狀元改成的奎兄弟,看來是真的有事相求。
不過,奎風可是很納悶兒,自己一介文弱書生,能幫得了什麼忙?
“今日朝堂之上,你也看到了,張清私自扣押軍糧,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一個老謀深算的政治人物,怎麼肯能不明白,他如此做,定是後麵有人指使。而父皇又不能嚴懲他……”楚謙緩緩說道。
“難道不是張清年邁,陛下不想有意為難他嗎?”
“嗬嗬,怎麼奎兄弟也如此說?三軍將領的軍心和一個兵部侍郎相比,孰輕孰重,父皇不可能分不清,父皇之所以如此做,是另有顧及……”楚謙笑了一下,不過笑容很是尷尬。
奎風不做聲,他心裏清明得很,剛才隻不過是故意裝糊塗。
“說到這件事,還真的和你有關係了……”楚謙話鋒一轉,就扯到了奎風身上。
“我?和我有關?此話怎講?我隻不過才隻來了一天!”奎風詫異問道,這事兒跟他有關,他還真的是不怎麼明白,這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兒。
但是,八竿子終究還是打到一起了……
“奎兄弟今日朝堂之上,表現異常精彩,但是其中權利、政治鬥爭,你還是不怎麼精通啊,不過這些就連很多文官武臣都不是很明白,因為,其中牽扯到了很多人物和勢力。”楚謙頓了頓,接著說。
“父皇本來明白,邊關將領的異常反應,必定跟軍糧的克扣有關,隻是此事有些棘手,而當時你說的那些話,正好符合父皇的心意,於是父皇佯裝豁然開朗,接著整治張清,但是又不敢太重,以免引起暴動,隻能稍微警示下。”
“太子殿下說這些話,不怕隔牆有耳,這些事兒,為什麼不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說?”奎風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玄奧,他一直以為是朝堂上的人很笨,原來,許多人都是深藏不露,自己還是個出頭鳥,隻不過,出頭鳥一般都是遭打擊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