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個聲音(1 / 2)

二娘話猶如一把尖刀紮在我母親的軟肋上,我母親眼角上淚水奪眶而出。

四姨,四姨夫是老實人,低著頭悶不出聲。

我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竄了上來,男人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了,他還算男人嗎?

望著委屈的母親,我一個箭步衝過去,扯住二娘的長發順勢往下拉,揚起拳頭凶狠地砸在她的臉上,她那張臉象麵團似的,一拳頭一個印。

緊接著一腳踹在她得肚子,二娘象一個被扔出得皮球,往後一個踉蹌撞向堂桌,嘩啦一聲,堂桌上的東西全部摔了下來。

全家人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動手打二娘,我動作之快另全家人咋舌。

二叔反應過來,咆哮著衝過來,

“你個天殺的孩子,你敢打你二娘。

我父親見二叔要動手,抱著他得腰,:

“建軍,他是孩子,我們做長輩的不能和孩子一般見識。

二叔不等我爸說完,便將他甩開,揚手抓起椅子向我砸了過來,眼見椅子向我飛來,那一瞬間母親衝過來把我護在身後。

那椅子不偏不正,咚的一聲,砸在她得頭上,頓時母親額頭象打開的水龍頭,那血紅的鮮血順著她的長發,湧灌而出。

母親踉蹌幾步倒在地上。

而此時所有人的話,在我耳邊禁錮,我象一頭發了瘋的野獸衝向二叔,顯然二叔早有防備,他一拳砸向我的臉上,我顧不上疼痛憤然反擊。

近身一記寸拳,隨後組合拳緊跟而至,我顯然低估了二叔,他畢竟是個成年男人,在吃我一組拳頭後,他竟然沒有倒地。

他提腳踹在我的肚子上,巨大的慣性將我推了出去坐在地上,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甩開拉我的四姨和四姨夫,順手抓起摔在地上的煙灰缸,衝過去,朝著二叔頭上就是一錘,咚,二叔重重倒在地上,我騎在他的身上,咚。。咚。。咚。。

我發了瘋似的狂砸,二叔臉上的血濺了我一身,他越掙紮我越興奮,那玻璃煙灰缸,擊打在頭骨上的悶重聲,流出的紅色液體,讓我覺的異常過癮。

隨後他身體開始自然反射似的陣攣,我望著沾滿鮮血的雙手,那一刻我突然清醒許多。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就象在醫院裏,聽到的聲音一樣低沉厚重,那聲音仿佛從地獄傳出來的一樣

“對,就是這樣,盡情享受複仇帶來的快感吧!

然而在我耳邊又響起,另外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聲“韓冰,你知道你再幹什麼嗎?快住手。

顯然低沉厚重的聲音掩蓋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女聲,我寒著臉盯著二娘。

她被嚇破了膽,驚恐地望著我,我從她瑟瑟發抖的臉上,看出一種魄驚心的恐懼。

然而她膽怯的眼神竟不敢直視我,隻敢用眼角警惕我的動向,她臉色煞白她站那裏一動不動,生怕自己哪怕有一絲動作,就會引起我瘋狂的報複似的,呆若木雞。

而我當時卻象中了魔咒一樣,握著滴著血液的煙灰缸,步步沉重地向她走去。

二娘驚聲尖叫,那聲音格外尖銳淒慘,她哆嗦地往後退,一不小心,整個人摔在地上。

我衝過去,朝著腦門就是一錘,鮮血順著她的額頭往外冒。

就在這時爺爺一把抓住我的手,:

“建民,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你的怨氣依然沒有散去嗎?難道你要看著家破人亡你才滿意嗎,如果要償命,我這把老骨頭跟著你走?

爺爺猛然間向牆上撞,我一把拽著他,隨後象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坐在地上。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全家人象陌生人一樣望著我。

我摟著哭泣的母親,望著倒在血泊中屍體一樣的二叔,又望了望躺在地上裝死的二娘。

隨後幾個警察走了進來,一個胖胖的警官說:

“這怎麼回事,誰報得警,二娘象遇見神靈似的,瞬間從地上爬起,跑過去指著我說:“就是,,,就是他冰冰,把我男人打死了,你們快把他抓走。

那胖胖警官反感的望著她說:“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隨後胖警察蹲地上,試了試二叔的呼吸,用對講機喊道:“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我是城區巡邏中隊二分隊,西普口12戶家中有人受傷,請迅速聯係救護車。

幾個警察提著我的胳膊,我把拽了起來。

我母親抱著我不鬆手,父親此時已失去了他慣有的冷靜,他說:“警察同誌,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自己處理,不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