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你現在已經是走火入魔了,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兔子不吃窩邊草,禍害人不能禍害自己老家的人?
玉田頭一耷拉說:“冰冰,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華陽公司的合同眼看工期將至,如果橡膠廠拿不下來,我沒秒一秒鍾都在賠錢?
我也是無奈之舉?如果有***一線希望,我玉田絕對不會當這個惡人?我一聽華陽建築公司這個名字?心裏的猛的一驚,這華陽建築公司隸屬於吳浩集團棋下的一個分公司?
如今我和房辰因為狗頭和紫萱的事鬧這麼僵硬,房辰雖然當即摔門而出,看是風平浪靜,其實很有可能是房辰暗中默認的報複?
按理說,房辰明知道玉田幹拆遷,南城那兩塊地皮就因為沒有給玉田,讓玉田給他一肚子意見,如今吳浩的一個分公司華陽建築公司,卻買斷了老橡膠廠讓玉田幫他們拆遷?這裏麵是否有聯係呢?
玉田望著我不吭氣又說:“冰冰,這年頭錢難掙,屎難吃?我手下的那群兄弟也要養家糊口?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心裏都清楚?但是這事不隔在誰身上,誰不知道味?我安排光子帶幾個兄弟去幹那事,其實也是被逼無奈,誰***想幹那麼陰損的事呢?
你我都是大骨堆出來的?你現在有一個酒吧,天天不問事,就有錢進賬,但是我呢?我現在,在橡膠廠上砸了將近一千萬?
如果這橡膠廠我拿不下來,我***過幾個月,就要去南天橋要飯了?我現在是生與死隻在一念之差?度過這個難關,我玉田就是爺,渡不過去就是孫子?
房辰把這個生意交給我幹,當初我也想過,他不會坑我?但是事實證明,親兄弟明算賬?
我***已經身不由己了?我租的挖掘機一天一台是五千塊,三台就是一萬五,說句難聽的,橡膠廠一天不開工,我一天就要損失一萬五?
冰冰,這屎已經堵在屁眼門口了,我有什麼辦法?你今天罵我,說我?我心裏清楚,你是為了我好?我玉田如果不是逼急了,我也不會去指使光子幹這個沒屁眼的事?
今天你逼著我把話說開,我玉田是一吐為快?
我悶悶的吸了一口煙說:“房辰的事,咱們以後在講,既然你今天敞開心扉把話撂這了?我知道你心裏有苦?
但是我想問你?如果拆遷橡膠廠,你打算怎麼賠償人家?我此話一出,玉田想了想說:“一平米三千塊?這是我的底線?
我一聽玉田這麼說,笑的嘴合不攏。我的笑容分明帶著一種嘲笑,我問:“陽北市四環以外一平米市場價6000多,咱安康路在二環於三環之間,你陪人家3000。你認為你這個價格合適嗎?
玉田說:“那十幾戶一沒房產證,二沒有土地使用證,什麼證都沒有,那橡膠廠的筒子樓一戶無非二十平米左右,一平米3000元,賠個五六萬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他們是小產權房,不受法律保護?我能賠三千已經仁至義盡了。
玉田說的這,見我正用一副不屑的表情瞅著他,便解釋說:“橡膠廠的那十幾戶,說真心話,如果他們哪怕有一點手續,我玉田可以拍著胸口保證,一平米按市場價賠償。但是那十幾戶都是以前橡膠廠改革遺留下來的問題。
這橡膠廠倒閉那麼多年,我憑什麼賠付他們那麼多錢?我的錢也是血汗錢,又不是大水趟的?
玉田說的這些我早有耳聞,陽北市橡膠廠十幾年前就倒閉了,職工分流但凡有些門路了,都各謀生路。
有一些年齡大的老職工,卻沒有出路。
辛辛苦苦在橡膠廠幹了一杯子,老無所依,一直居住在橡膠廠的筒子樓裏。
前幾年陽北市政府下了幾個文件一直拆遷不掉,因為陽北拆遷公司都知道,就那十幾戶釘子戶,都是在老橡膠廠幹了一輩子的老工人,特別的難纏?
打也打過,鬧也鬧過,換了幾家拆遷公司全部不了了之?但是我卻沒有想到玉田這麼一個精明的人,也會趟這趟渾水?我盯著玉田說:“如果你按市場價格的三千塊錢一平米讓他們買就地還原呢?
我此話一出,玉田一亮說:“三千一平米?冰冰這不是扯淡嗎?
現在的鋼材什麼的原材料成本那麼高?三千一平米還原出售給他們?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那按你的意思是,他們除去我賠付的五六萬,再補個差價,按三千塊錢一平米出售給他們,不到二十萬就能買一套麵積八十平方的房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