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大結局(2 / 3)

當天晚上,一輛銀白色商務停在醫院正門口,我躲在醫院對麵的公園裏,暗中觀察了著這輛車,幾個小時。

狗頭坐在車上,一會從車上下來,在醫院門口來回的張望,又回到車上,半個小時後,他下車點燃一根煙,吸了兩口,又把煙扔掉。

開車的是郭浩,下車後伸了伸懶腰,喝了幾口飲料,又回到車上。

我順著醫院對麵的人行道,把醫院周圍幾條主幹道檢查了幾遍,沒有發現有懸掛陽北車牌的汽車後,便走了過去。

我剛過馬路,狗頭就小跑了過來。

一把摟住我,隨後郭浩也衝了上來。

我們三個緊緊抱在一起。

郭浩齜著牙哭著說:“冰冰,你掰掰眼,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狗頭心疼的望著我問:“為了她,放棄一切值得嗎?

我低著頭,雙手插在褲兜裏,淡淡一笑說:“不說這個,你們來的時候,沒有被人跟蹤吧!

我此話一出,狗頭,和郭浩臉色一變。

正在這時,商務車的中門呼啦一下拉開了。

邢睿緩緩的從車上下來。

我瞟了她一眼,把目光定格在狗頭和郭浩的臉上。

那是一種陰冷的目光。

我顯然沒有想到,狗頭會把邢睿帶來。

邢睿穿著一件黑色修身風衣,晚風徐徐的拂過她那張白皙的臉,在

暗黃色的路燈印射,目光咄咄逼人的望著我。

幾秒的對視後,邢睿快步衝過來,揚手一巴掌打著我的臉上。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後,邢睿怒目切齒的說:

“無毒不丈夫啊!韓冰,我佩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真的,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為了她,你拋妻棄子,連自己的父母都要了,你還是人嗎?

我麵無表情的望著邢睿說:“如果打我,能讓你心裏好受,你繼續?

邢睿盯著我說:“她在哪?

我從兜裏掏出一根煙,剛塞進嘴裏。

狗頭急忙給我點燃,我一把推開他說:“滾一邊去。

狗頭尷尬的往後推了幾步。

邢睿抓住我的衣領問:“她在哪?

我哼笑一聲說:“不知道!

我說完點燃香煙,把目光移向狗頭說:“把錢給我,你們走!

狗頭我T.M.D最信任的就是你,你卻在這時候,擺了我一刀!

狗頭撲通跪在我麵前說:“冰冰,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你怎麼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冷笑一把將狗頭拽了起來說:“別***和我說這!把錢給我,你們走!

我不想發火,別逼我說難聽話。

狗頭望著郭浩說:“把錢拿過來。

郭浩小跑到車上,提著一個黑色圓筒包走了過來。

邢睿一把拽住圓筒包的包背帶說:“為了一個殺人犯,所以人在你眼裏什麼都不算,是吧?

我世態炎涼的說:“邢警官,你放心!這事我會給吳廣義一個交代。

但是,現在我不能回去。

邢睿:“萬金龍自首了!你現在回去,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你一意孤行,誰都救不了你。

我笑著說:“我不需要別人救我!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寧願一路錯下去。

邢睿我一輩子沒有求過人,今天我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我說完,跪在地上:“兩年前,你放下所有的尊嚴,跪在我麵前,求我,不要離開你。

這份情,我一直記在心裏!今天我還你!

求你放萬心伊一條生路!下輩子,我做牛做馬還你的恩情,行嗎?

邢睿激動的提著我的領子,口氣顫抖的說:“韓冰,,,,你,,,,

邢睿見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慢慢鬆開我,仰望夜空緊咬牙齦說:

“讓我見見她!你放心,這次我和狗頭,郭浩來的時候,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我搖了搖頭說:“邢睿別逼我了!看在小寶的份上,不要在傷害萬心伊了。

小寶會有長大的那一天,如果你想讓小寶恨你一輩子,那你現在就讓埋伏的人,把我帶走。

我死都不怕,還能他們審訊我嗎?

作為條件,小寶以後長大,我絕對不會在他麵前提萬心伊一個字,你懂我的意思!

放小寶生母一命,我和小寶用一生來償還。

反之,萬心伊一旦被抓住,我韓冰,此生絕對不會原諒你。

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邢睿震驚的望著我,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全身顫抖的說:

“韓冰,你在威脅我?

我:“威脅你是因為我有籌碼?萬心伊戴上手銬的那一天,也就是小寶離開你的那一天。如果你敢賭,我奉陪到底!

邢睿緩緩鬆開圓筒包的背帶,轉身毅然向商務走去。

狗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偷偷塞給我一個手機說:“這是我用別人的身份證辦的卡,放心的用!常聯係!

狗頭說完,和郭浩上了車。

汽車漸漸消失後,我打了攔了一輛出租車,在武曲縣城繞幾圈,換乘了幾輛車,才安心的趕回我和萬心伊租住房屋。

當天夜裏我就把萬心伊送到醫院。

在武曲醫院治療了三個多月,此時的萬心伊卻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她的病在加重,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後已經無法進食。

病痛的折磨伴隨著並發症,把這個可憐的女人,折磨的隻剩下皮包骨頭。

躺在病床的萬心伊就像一個裹著人皮的骷髏,雙眼深凹,整個人就像被抽幹了一樣,全靠營養針維持。

而且為了止疼,一天一針的杜冷丁,到後期發展成一天三針。

萬心伊在生命的最後,竟然有了自殺的傾向。

病痛的折磨已經摧毀了她求生的意誌,她太痛苦了。

簡直生不如死。

武曲醫院腫瘤科的那個有良知的主治醫生,到最後也看不過去,他把我拉倒辦公室意味深長的說:

“別在浪費錢了!出院吧!她難撐三天。

作為一個男人,不離不棄的為妻子,能做到這一步,不容易。

我清楚醫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渾渾噩噩的出病房後,我給狗頭打了一個電話。

萬心伊該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狗頭,郭浩,房辰,以及我在陽北市的那些老兄弟,一大早趕到醫院。

在商務車裏,我換了一身西服,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在一群兄弟的簇擁下走進病房。

一時間整個醫院炸開了花!把整個病房的走廊圍的水泄不通。

萬心伊平躺在床上,溫暖的眼光撒在她的臉上,她表情平靜而動人。

萬心伊見我穿著西服,捧著鮮花,艱難的支撐起身體。

我快步走過來。

單腿跪在地上,捧著鮮花說:“心伊,嫁給我吧!

我此話一出,萬心伊淚流滿麵的望著我。

這個驚喜來的太快,沒有一點征兆,萬心伊此時是喜淚交加。

八年前,在和我萬心伊婚禮的當天,我為了陳妮娜,把她扔在大街上,讓她成了整個陽北的笑柄,成了被遺棄的新娘。

我欠萬心伊一個婚禮。

萬心伊等了八年,一直把這份渴望隱藏在心裏。

此時的萬心伊早以哭成了淚人,拚命的點頭。

丁玲,見萬心伊同意,提著一件潔白的婚紗,從人群擠了過來說:

“你們這些男人,先出去!新娘要換婚紗。

隨後丁玲和幾個女孩,把我們清出去,關上門,開始為萬心伊穿婚紗。

等萬心伊換好婚紗,我便抱著她出醫院。

幾十輛婚車,一字型排開,主婚車是一輛火紅的商務。

開車的是房辰,狗頭坐在副駕駛上,我緊緊的摟著萬心伊。

萬心伊視乎在生命的最後,回光返照似的,臉上一直掛著洋溢的笑容。

汽車上高速後,萬心伊說:

“老公,我想給你唱一首歌!

狗哥,你能幫我找個伴奏嗎?

狗頭說:“心伊,你想唱什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