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嘔……”
“你們吐遠點,”法克看著他們的捂嘴向宿舍外跑在後麵喊到。
“不管了,下午我們再練老子就請假!”一個士兵賭氣道。
“我也去!”
“算我一個!”
“……”
不一會,宿舍內便響應紛紛。
吱——
宿舍門被推開。
“挺熱鬧的嗎,”趙釗走進來看著陷入爭吵的眾人。
看著趙釗到來,本來人聲鼎沸的宿舍瞬間鴉雀無聲。
“繼續啊,我隻是來看看大家怎麼樣,”趙釗好笑的看著他們道。
“sir……”尤金幹笑的看著趙釗坐在他的床鋪。
“沒事沒事,我不嫌棄,”趙釗看著尤金蜷縮的雙腿擺手道。
“噗嗤……”終於有人忍不住想笑出來。
“怎麼,不歡迎我?”趙釗明知故問的看著眾人。
“沒有,沒有,沒有……”眾人紛紛擺手。
“那就好,”趙釗‘如獲重釋’,“不過我來是給大家講幾個故事的,大家想不想聽?”
“好,好,”不管歡不歡迎,此時沒有掌聲那真是和自己過不去,尤金眾人開始紛紛鼓掌。
“好了,不用這麼虛偽了,”趙釗擺擺手打斷他們的掌聲,“我還不知道你們。”
尤金尷尬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在戰爭期間,有一支部隊在森林中與敵軍發生激戰,最後兩名士兵與部隊失去了聯係。這兩名士兵之所以在激戰中還能互相照顧,彼此不分,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小鎮。他們在森林中艱難跋涉,互相鼓勵和安慰。
十多天過去了,他們仍未與部隊聯係上。幸運的是,他們打死了一隻鹿,依靠鹿肉,又能度過幾日了。也許是因為戰爭的原因,森林中的動物四散奔逃或被殺光,除了那隻鹿,他們再也沒有看到任何動物,僅剩下的一點鹿肉,背在年齡較小的那位士兵身上。”
本來還不屑的戰士不打算聽趙釗講的故事,但不一會便被故事裏麵的內容吸引。
“一天,他們在森林中遇到了幾個敵軍,經過一番激戰,兩人巧妙地避開了敵人。就在他們自以為安全的時候,隻聽一聲槍響,走在前麵的年輕士兵中了一槍,幸運的是僅僅肩膀受了傷。
後麵的戰友惶恐地跑過來,害怕得語無倫次,抱著夥伴痛哭不止。晚上,未受傷的士兵一直念叨著母親,兩眼直直的。他們都以為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身邊的鹿肉也沒有動。誰也不知道,他們那晚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第二天,部隊找到了他們。”
說到這,趙釗微微停頓,看看眾人的表情:
“事隔30年後,那位受傷的士兵說:“我知道是誰開的那一槍,就是我的戰友,他去年去世了。在他抱住我的時候,我碰到他發熱的槍管,但是當晚我原諒了他,我知道他是想獨自占有鹿肉活下來,我也知道他活下來是為了他的母親。
此後30年,我裝著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也從不提及。戰爭太殘酷了,他母親還是沒有等到他回家。戰爭結束後,我和他一起祭奠了老人家。他在他母親的遺像前跪下來,請求我的原諒。我沒有讓他說下去,我們又做了二十幾年的朋友,我沒有理由不原諒他。”
很快,一個短小的故事被趙釗講完,而趙釗講完後,很滿意的看著尤金他們深思的神色。
“好了,我估計食堂飯快做好了,準備準備去吃午飯吧,上午大家都累壞了,中午我給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趙釗站起身舒展舒展身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