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請這邊請,”一個衣著相對整潔的紅軍軍官對著趙釗客氣道,而由於紅軍肩部並沒有軍銜因此趙釗也分辨不出此人的職務軍銜。
“請問貴部什麼時候有時間商討合作事宜?”對於吃不準對方身份的人趙釗總是很客氣。
“讓趙先生久等了,首長現在就有時間,”那人笑道。
“那太好了,我想這群小夥子們都快等不及了,”趙釗高興道。
而尤金他們在一旁嗤之以鼻,誰知道趙釗會怎樣整他們。
“那還請趙先生移步商談,”那人客氣道,顯然對趙釗的身份有些顧忌。
“請,”趙釗向前邀請道。
“趙先生請。”
尤金和法克老老實實的跟在趙釗身後。
左折右轉兩人開始向一座黃山上走去。
“同誌,看你的文化水平,你應該是上過私塾的吧,”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趙釗閑聊道。
那人先是苦笑一下,“我是黃埔11期的畢業生,哦,對了,你看我都忘記介紹了,”那人一拍腦袋,“我叫趙安南,黃埔十一期炮兵班的學員。”
“鄙人趙釗,海外學子,”趙釗笑笑也算是介紹。
“海外學子?”趙安南詫異的看了一眼趙釗。
“對,”趙釗笑笑,“德,英,美,日,奧,意,都待過。”
“趙先生如此高才啊,”趙安南吃驚的看著趙釗。
“哪裏,”趙釗擺擺手謙虛道,“說起來還是你們共黨讓我佩服。”
“哦?這話怎麼說?”趙安南一愣。
“你看,在國民黨的高壓政策下共黨非但沒有低頭反而在夾縫中求生,將隊伍變大,變強,達到愈演愈烈的狀況,”趙釗道。
趙安南大笑但沒有說什麼。
趙釗看著趙安南哈哈大笑也跟著笑笑,畢竟誇獎的話誰不喜歡聽。
“我們共黨就是這山上最不起眼的野草,”說著,趙安南指指腳下的荒草:“荒草雖不起眼,但生命力最是頑強,因此我們共黨從不困難,具有頑強的意誌,不怕犧牲!”趙南安緊緊攥拳道。
“我也相信貴黨將來會無可匹敵,“趙釗在一旁微笑道,而眼睛不經意間看到身後尤金不屑的眼神。
“不過說起來,趙先生也讓我很詫異,”趙安南收起笑聲對著趙釗道。
“有什麼詫異的?”這次輪到趙釗疑惑。
趙安南並沒有說話,而是向前一步指了指這崇山峻嶺溝溝壑壑的黃土坡:“說實話,我們共黨所待的這裏真的很窮,在這裏滿是窯洞,沒有寬闊像樣的道路,也沒有四方挺立的牆壁,而趙先生卻甘願來這裏吃苦,這不讓我詫異嗎。”
“這夾雜了我一些私人問題,”趙釗笑道,所謂的私人問題也不過是訓練尤金他們罷了。
“那好吧,”或許意識到這已經超出了自己所知的權限,趙安南也沒有過多追究。
接下的路程兩人無言,除了有時經過一些崗哨趙安南對些口號外一路沉默。
彎彎折折,不知走了多少黃土坡趙安南將趙釗三人帶到了幾個窯洞麵前。
這應該就是共黨領導人指揮的地方了,趙釗打量著麵前的幾座窯洞心裏暗暗道。
“趙先生,你先稍等,我去通報一聲,”趙安南對著趙釗道。
“好。”
看到趙安南的背影,趙釗開始大膽的查看周圍的環境。
放眼望去,一個個持槍的士兵站在各個土坡的製高點,隱約間可以看到幾個暗哨在盯著自己等人,趙釗心裏一笑,再看看尤金兩人,他們依然是保持原地立定狀態。
時間匆匆,不一會趙安南便從窯洞內走出:
“趙先生,請進吧。”
“原地休息,”看著身後的尤金兩人趙釗命令道。
“站住!”就在趙釗打算進入窯洞時,站在窯洞外的兩個紅軍士兵突然將趙釗攔下:
“禁止攜帶槍械,請配合我們檢查。”
趙釗向尤金瞥過一眼便配合那兩個士兵檢查。
不一會,兩把沙鷹和一把匕首和一把軍刺被搜出。
“請,”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在兩人搜查後道。
趙釗整理整理衣領,推門走向窯洞內。
——其實他的腹部還有把匕首沒有搜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