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名傭兵隊員沿著山林小路快速前進著,在夜色的掩護下遠遠望去隻能看到模糊的黑影,彼此間除了鋼盔間碰撞的聲音整個行軍途中就連腳步聲都聽不到!
咕咕咕咕~
走在前麵的一個隊員突然抬拳示意停止前進。
哢哢哢——
一陣子彈上膛聲。
“怎麼回事?”法克快速踱步走到那名隊員麵前輕聲問道。
“前麵可能有問題,”那名隊員皺著眉頭道。
“弗蘭克,傑瑞,”法克對著弗蘭克兩人向前方拱拱頭示意。
兩人會意,然後端槍向前方探去。
在黑夜裏時間總是過得漫長,眾人停留在原地持槍警戒。
不知過了多久,弗蘭克兩人回來。
“沒有問題,”傑瑞道,“前麵可能有什麼夜行生物出來覓食。”
“繼續前進,”得到原因法克再次下令,沒辦法,如果他們想要在天亮之前趕回來就必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趙釗冷眼旁觀著眼前的這一切。
與此同時,十五公裏外的禾山馬家寨——
“哈哈哈……”劉開山端著一碗酒坐在正坐麵前肆無忌憚的大笑著。
“大當家的,恭喜大當家迎娶六姨太!”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土匪從酒桌上端起酒道。
“好,四眼,痛快!”劉開山笑著再次喝下一碗酒,“今個兒我心裏樂嗬,兄弟們放心大膽的吃菜,放心大膽的喝酒!”
“好!”
“好!”
“……”眾土匪紛紛叫好。
“大當家的,”這時有一個身體肥膘的土匪站起身吐著酒氣端著碗道:“這次大當家帶領兄弟們奇襲紅匪不禁劫了貨而且還有了六姨太,真是可喜可賀!”說著,那肥膘打個酒嗝。
“我等恭喜大當家喜得六姨太!”眾土匪一聽二大家這樣說了趕緊端起酒異口同聲道。
“好……”大當家激動的麵色通紅,咧著大白牙不斷往嘴角灌酒……
隨著時間推移,時間已達到淩晨。
陝北的秋天的夜雖不像冬天般那樣的多情,但漫漫長夜還是讓人感到難以忍受的寒意。
尤其還是刮起了夜風。
達內倚在樹幹後向著同樣躲在一旁的隊員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再指指不遠處的土匪暗哨。
那隊員了然,做了個“OK”的手勢。
看到隊員回複,達內從腰間抽出匕首用牙咬住刀身,雙手緩緩剝開遮擋在身旁的藤枝野草向前方潛去。
達內緩緩從背後接近那名暗哨,那土匪沒有任何覺察,還在一動不動的趴在一個土坡上拿著一杆長槍瞄準前方,看起來是在監視著前方樹林。
如果傭兵隊員按照上山的路沿路走上的話肯定早已被發現。
便看到那名隊員手中不知投擲了什麼東西在那名土匪麵前。
“誰——”那土匪迅速站起身。
噗嗤——
那名土匪還沒來得及槍掛膛,一聲刀口沒入血肉的聲音從那名土匪胸口處傳來。
土匪彌留之際想要掙紮著轉身看清襲擊他的來人,但胸口噴湧而出的鮮血仿佛帶走了他的全身力氣,猶豫一會終於,那土匪身體失去支撐點無力的攤倒在地上,倒下的瞬間仿佛看到有一張潔白的牙齒對著自己笑。
最終還是不甘的死去,而那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仿佛在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去。
嗤——
達內蹲下身將那屍體翻個身在他胸口拔出自己的匕首然後厭惡的將匕首上的血擦在那屍體衣服上。
“呸~”吐口唾沫,轉身消失在黑夜。
無聲的戰爭正式拉開,在林間不斷消失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sir……”法克咽口唾沫濕潤一下幹澀的嗓子。
“嗯……”趙釗拿著望遠鏡查看著林間,整體上派出的這幾個傭兵行動還可以,但如果是受過軍事素養訓練的軍人還是可以從望遠鏡中消除一絲端究。
或許應該給他們配把弩箭,看著吃力前進不斷用刺刀幹掉敵人的傭兵們,趙釗在心裏想道。
“向前推進,繼續警戒!”趙釗轉過身將望遠鏡扔給法克道,此時此刻不能有任何意外,槍一響就代表他們不得不放棄此次行動,承認任務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