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能跑哪去,”白崇禧眺望著醫院道。
“這麼黑的天即使跑他們也跑不遠,再說委員長已經下達全城戒嚴了,”何應欽向前一步道。的方向
“難說啊,這群傭兵有點邪乎,“白崇禧微微皺眉道。
“再怎麼邪乎那也是肉長的,我就不信他們連子彈都不怕。”
“隻能等天亮再說了,”白崇禧歎氣道。
“也隻好如此了,”何應欽無奈道。
……
下水道中並沒有想象中的潮濕,隨著前進令人頭腦發暈的福爾馬林的味道被拋在身後,除了隻能依靠手電筒的光照前進外裏麵還沒有什麼阻礙。
可能是最近沒有降水的緣故,總之,下水道中很幹燥。
每個人的腳步在挪動時都在盡量小心,因為誰也不能保證頭頂上的地麵是什麼。
狹窄的下水道注定傭兵們不能擺開陣型,每個人都在匍匐著身子前進。
“sir,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啊,“法克打著手電筒道。
“怎麼?“趙釗皺眉道。
“按照這座城市的規劃,我們所在的下水道應該直接通到長江!”
聽到法克的話眾人腳步齊齊一頓,接著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正在打著手電的趙釗。
“放心吧,”趙釗手電筒掃過麵前窄窄的牆壁:“下水道的主幹道不可能就這麼小,我們隻需要避開就沒事。”
聽到趙釗的解釋眾人緊接著鬆一口氣。
“走吧,這地方不安全,”趙釗手電筒照亮前方道,前麵依舊是一片漆黑。
雖說下水道除了傭兵暫時沒有其他人,但是地麵坑坑窪窪的還是讓人格外小心。
在黑暗中沒有時間觀念。
再往前走,趙釗他們遇到一個拐角。
通道稍微寬闊了些,但一股腐爛刺鼻味傳來。
眾人忍不住再次捂緊鼻子。
但趙釗卻是眉頭一皺,這味道很明顯,明顯是腐肉味!
晃動著手中的手電筒趙釗開始謹慎的探查。
看到了!
在另一個下水道拐角趙釗看到一灘早已幹枯的血跡。
“捂住鼻子!”趙釗捂緊口鼻道,死人身上的病菌最多,尤其是在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中,病菌最容易滋生。
趙釗舉起右手示意警戒,自己則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
看到趙釗的手勢傭兵們紛紛子彈上膛槍口對準前方。
越往前走糜爛的氣息越重,尤其是在黑暗中顯得跟壓抑。
趙釗一手拿著手槍一手拿著手電筒托著槍,眼睛隨腳步的移動不斷在四周掠過。
一件粉紅色的布料出現在手電筒的燈光中,在這裏又是一個通道口相連的交接口。
這裏應該發生過凶殺案或者是凶殺案藏屍現場。
趙釗槍口對準布料,燈光順著照過。
緊接著,趙釗眉頭一皺。
確實是一具屍體,而且屍體死的有點年頭了。
並不能看到屍體的麵容,因為那屍體的頭顱早已腐爛成一灘腐肉露出森森白骨,長發連散落在頭顱周圍甚至粘連在眼眶中,揚起的頭顱表示當時他不甘自己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