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連嗬出的氣都變成水霧,天空也隻有幾顆孤星在天空圍繞著月亮。
城牆上遠遠看去一片漆黑,大體上就隻能看到城牆的輪廓。
叮——
伴隨著一聲細聲的鐵器接觸石磚的清脆撞擊聲,一個精巧的貼抓手被死死咬住城牆石磚的的縫隙。
誰也沒注意到這輕聲的細微,這聲輕響很快消散在朦朧的月夜中。
雙手抓緊從城牆上沿下的繩子,那傭兵用力拽拽確保它夠結實。
在反複確認無誤後那傭兵便朝身後招招手。
不一會便從破舊房子的陰影中彎腰走出幾個傭兵。
再然後,幾個傭兵也向之前那傭兵一樣將鐵爪扔向城牆牆頭。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動作出奇的一致。
隨後便又在陰影中快步走出幾個傭兵,排隊在繩子麵前開始有秩序的沿著繩子向上攀登。
在他們的嘴唇上有明晃晃發亮的東西,如果靠過去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那是鋒利出鞘的軍刀。
隨著第一個傭兵腳步輕聲踏在城牆上,所有傭兵都在短短十幾秒內形成一個短暫的包圍圈。
整個過程中所有人都在無言的默契配合,除了鼻孔中呼出的熱氣並沒有其他東西流露出來。
其中一個傭兵舉起右拳示意注意,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那傭兵。
接著負責指揮的那傭兵做出警戒,偵查和無聲解決戰鬥的命令。
所有人都在點頭表示明白,緊接著那組長大手一揮手所有人頓時都向著城牆四周散去,消失在夜色。
城內可能還在喧鬧,但城牆上一片安靜,安靜的背後總隱藏著洶湧,這安靜的未免也太壓抑。
不斷有來回巡邏的士兵莫名其妙的消失,而消失的也都不一而同的出現在城外的壕溝裏。
天空中開始起風,吹動著薄霧開始卷席著這座城池。
開始,夜風也隻是鑽入人的衣袖讓人感到涼颼颼的,涼意襲來緊緊衣袖便完了,可到最後就變成了夜風怒嚎,試圖吹垮這座坐落在萬裏屏障,阻擋他的城池。
大風加劇了傭兵們的行動難度的同時也為他們披上一層天然的屏障。
有了夜風的掩護傭兵們的行動也就大膽許多。
趙釗看著模糊不清的城牆輪廓不時低頭看看手腕上的時間,這時候距離偵查組和突擊組上去已經十五分鍾的時間了。
“sir,先退回來吧,”看著站在上風口的趙釗法克走過來道。
“讓大家準備行動吧,”趙釗看著薄霧飄散在城牆上道。
“偵查組還沒傳來成功的訊號,我們是不是再等等?”
“馬上就會發信號了,我們必須要爭分奪秒了,”即使逃出城他們也不安全,畢竟隻要在國民政府區多呆一天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趙釗的話剛說完,一麵掛著青天白日的大旗伴隨著夜風的卷席自城牆上跌落下來。
“該幹活了,告訴小夥子們,動作快點,”趙釗緊緊衣扣道,現在她應該考慮一下過冬的冬服了。
“明白,”法克點點頭道。
不一會,原本待命在地麵的傭兵也開始紛紛聚集在城牆下。
“指揮組先上,”趙釗看著厚重的城牆道。
火力支援組有著兩挺輕機槍,即使被敵人包圍也能抵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