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臉色猙獰的手臂緊緊抱住桅杆。
趙釗則是一個翻身走到車廂與車廂鏈接的地方。
“速度快點!睜開眼睛!”看到弗蘭克依舊死死的抱著那條保命的桅杆趙釗道。
弗蘭克強忍著被風吹出眼眶的淚水睜開眼睛,手腳並用吃力的向著車廂連接處爬去。
一腳差點踩空的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快速越過的風景讓他感到眩暈。
終於,弗蘭克最終還是踏上那麵積不大的容身之處。
弗蘭克虛軟的身子緊緊貼在火車車廂上,閉著眼睛大喘著粗氣,臉色煞白。
火車仍在繼續開動,對於這兩個不速之客誰也沒有注意。
此時趙釗才打量起這輛火車來,這應該是一輛空裝火車。
向著弗蘭克所待著的地方望去一眼,那家夥還在那裏虛脫。
雙手撐著兩節車廂,趙釗依靠臂力爬到車廂上。
火車依舊在加速行駛,如果真的站在車頂行走就活的不耐煩了。
趙釗探頭感受著冷風將他頭發吹散淩亂。
果然沒有猜錯,這就是封閉的車廂,列車旁甚至連窗口都沒有。
再次跳會原地,趙釗便安心待在自己所在的地方默默等待火車到達終點。
不得不說車軸的噪聲還是蠻大的,聽久之後就變成了噪音汙染一直在耳鳴。
火車依舊在行駛,在這上麵是沒有時間概念的,趙釗百般無聊的看起沿途的風景。
火車不斷經過一個個山林平地,沿途還經過幾個村莊,不過好像還沒有人注意到躲在車廂之間的趙釗和弗蘭克兩人。
就這樣,一個下午便在這裏度過。
隨著夜幕籠罩,月影下便隻有這一條黑色長龍在平原上不斷穿梭著。
夜風雖然沒有怒嚎般的恐怖,但是火車外刺骨的寒冷確實是讓人難以忍受的。
趙釗還好,弗蘭克已經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了。
天空中皎月灑下柔和的月光可以分辨出周圍景物,火車上除了車軸轉動的聲音和偶爾的汽笛聲聽不到一絲雜音。
夜色再加上刺骨的夜風是最讓人感到崩潰的。
終於,在趙釗咬牙的堅持下火車行駛到山東境內。
從湖南到山東用一天一夜的時間在目前已經是比較快的速度了。
叫醒被凍僵的弗蘭克,兩人在不斷的試探下終於跳下火車。
趙釗的雙腳冰涼雙手幾乎被凍得失去知覺,大腦為了保護內髒重要器官已經停止向四肢輸血,趙釗目前要做的就是趕緊升一把火。
弗蘭克也好不到哪去,身子一直在戰栗,如果可以看見便能注意到他的嘴唇被凍得發紫。
還好現在草木枯竭,幹柴幹草用點心便可以找到。
在月光的指引下,一堆旺火很快被升起在這荒涼的山地。
不得不說在沒有果腹的情況下,漫漫長夜一堆篝火還是給人帶來很大的信心的。
暖洋洋的溫暖通過手掌傳向身子,現在也不是太冷。
當然,這個不冷僅僅是和站在火車外被風吹般比較。
因為過度吹風弗蘭克現在腦袋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