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田家的田岩吧?這小子惹著他也算是倒黴的了,鳳凰城中除了北冥雪那個小惡魔,恐怕就隻有家的紈絝名聲在外了。”
“他母親可是領主大人的親妹妹,有這層關係誰還敢惹他呀?”
“不過這小子挺麵生的,到底是哪家的公子這麼有傲氣?”
看著一臉煞氣的田岩出現,人群中刹那間沸騰了起來,低聲交談著。不過就算聲音在小,仍然有不少漏進了田岩的耳朵裏。隻見他臉上表情飄忽不定,手指甲深深的刺進皮肉裏。
所謂眾怒難犯,他不敢將矛頭指向人群,隻有將所有的過錯強加在讓他難堪的小子身上。
“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憑你的身份有什麼資格進來?難道沒人看見這裏有一個賤民麼?”田岩冷笑一聲,咄咄逼人道。在他看來,這個小子肯定是偷偷混進來的,畢竟一個剛到鳳凰城連一個月都沒有寄居在北冥家的人怎麼有可能被自己的叔叔邀請。
“你是說本小姐是賤人?那你這個混蛋緊咬著本小姐不放,豈不是連賤民都不如?本小姐來這裏自然是堂堂正正從大門進來的,總比某位走後門進來的要好的多。”北冥雪兩步攔在龍岩與徐東陽中間,臉上厭惡的看了龍岩出言嘲諷道。
徐東陽懶洋洋的伸直了雙臂,在他看來田龍隻是為了所謂的虛榮心,根本就是一個小醜。他自然懶得理會,輕輕拍了拍北冥雪的肩膀,輕聲道“別和這種人廢話,我們走吧。”
“不行,本小姐可要留在這裏和這個混蛋理論理論。他居然說領主的外孫女是賤民,難道你的小命活夠了麼?“北冥雪掙脫徐東陽的手,不依不饒的說道。
“北冥雪,我指的不是你,而是那個狂妄的小子。難道你就隻知道躲在女人後麵?廢物!”田岩的臉色苦了下來,急忙解釋道。畢竟北冥雪的帽子可不輕,誰戴上小命還能有?
“龍岩,你三番五次咬著我不放不就是當初在我手上丟了臉不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報仇,我隨時等你。不過你的要分清楚是時間,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戰神祭,可不是讓你來過家家的。”徐東陽說的鏗鏘有力說道。
“這位公子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龍公子還是不要咄咄逼人了。”
“是呀,是呀。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戰神祭,不少其他帝國的大人物也在。龍公子若是執意這樣做,丟的可是整個鳳凰帝國的臉麵呀……”
人群中不少人都是出聲附和,隻要有第一個不懼龍家的便會有第二個,短短幾分鍾龍岩徹底落到了被數落的下場,各種高帽子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你……”龍岩氣的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你是什麼你?好狗不擋道,滾開吧。”北冥雪抵到龍岩身前,傲然的抬起下巴,嬌喝道。
“龍大少爺,這裏還有很多客人肚子餓了想拿點東西吃呐。您這樣堵在這裏,是不是有失身份了一點?還是說你根本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裏。”徐東陽心中早已偷笑不已,繼續在添油加火。
“北冥雪,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本少爺的未婚妻。居然明目張膽的與外人私通,當真以為我龍家怕你們北冥家不成。”龍岩氣的暴跳如雷,也不在顧慮周圍是否有其他人看著。他現在最想的便是,讓這一對讓他丟麵子的狗男女跪在地上向他道歉。
“誰是你的未婚妻?張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這副花容月貌是你配的上的麼?”
聽著周圍隱隱出來的笑聲,龍岩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綠,臉陰沉的快要滲出水來。平時調戲下普通小家族的小姐還可以,遇上北冥雪這樣嘴巴毒辣,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他還真的隻有被憋出內傷的命。
龍岩凝視著那張當初讓他日思夜想都想要占有的臉蛋,內心升騰起一股熊熊的怒火。
“北冥雪……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別忘了你早已經不是以前鳳凰城的小公主了。當初要不是你招惹到那群煞星……”
“混賬小子,千萬不要說出來。要不然老子都保不住你。”
隨著一個粗狂的斥責聲響徹院落中央,一個腰寬體圓、身材壯碩身著暗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身上爆發出駭人的氣勢,硬生生的將圍觀的人擠到一邊。緊隨其後的還有幾人,一臉溫和笑意的鳳清煙、眉頭緊皺不悅的納蘭桀以及上次徐東陽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光頭男子以及古稀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