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秦沐傲父子那所說喝酒慶賀之言不過是為了羞辱秦沐天父子一番罷了,兩人從長老堂出來便奔向秦漢升的院落,不待下人通報,便急急進了臥房內。推開房門便見得臉色蒼白的秦漢升躺在床上,床畔坐著一位打扮精貴的美婦人在那暗自抹淚。
這美婦人便是秦光雨兩兄弟的生母趙氏,見得秦沐傲兩父子剛進得門來,趙氏便奔向秦沐傲哭嚷道:“當家的,我們家漢升被傷成了這樣,你可要為我漢升兒討一個公道啊。”
秦沐傲眉頭一皺,並未答話,走到床頭查看秦漢升的傷勢。
此時秦漢升已然清醒過來,見得父兄二人,稍微掙紮著便要起身,一旁的趙氏趕緊上前扶著秦漢升坐在床頭。
“漢升,傷勢如何?”秦沐傲關切的詢問道。
秦漢升輕咳幾聲,恨聲說道:“父親,孩兒傷勢不重,休息幾日便可康複,隻是心中怨恨難平,還請父親和大哥為我報仇。”
秦沐傲揮退左右丫鬟,待得丫鬟們離去,便冷聲說道:“升兒放心,為父定會為你報得此仇,隻可惜現在長老堂還護著那醃臢潑才。”
秦漢升聞言臉色變得潮紅,再次輕咳幾聲,滿是憤恨的說道:“哼!那長老堂幾位長老向來便是向著他秦沐天一家,如今那秦風已廢,我倒要看他們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秦沐傲聞言大笑道:“哈哈……升兒放心,此事長老堂以剝奪那秦風家主繼承人的身份由光雨接任,他們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秦漢升與其母趙氏聞言不禁喜上眉梢,紛紛向秦光雨道喜。
秦光雨坦然接受,輕聲言道:“漢升,現在你要將身體養好,等到為兄突破武師境,便與你一同教訓那秦風。”
一家人又是閑扯一番,秦沐傲與秦光雨便起身離去。
父子二人出得門來,秦沐傲便對秦光雨說道:“光雨,那件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秦光雨心領神會,成竹在胸的輕笑道:“爹,事情基本談妥,隻等到那合適的時機,我們便能……”秦光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眼中神色陰冷。
“你辦事,我放心。”秦沐傲心中大定,大笑離去。
秦光雨立於庭院中,望向天空,眼中神色捉摸不定,旋即拿出芥子袋中那把斬魂劍,愛憐地撫摸著,口中喃喃念道:“秦風,你的死期到了。”收回斬魂劍,便朝著自己所在院落踱步離去。
時間轉瞬即逝便已過了三日,此時於後山一座草廬之內,秦風正端坐於一塊蒲團上修煉。然三日已過,這修煉卻是毫無進展,饒是以秦風的老成持重,心中也不免有些暗自焦急,畢竟離那滅族之日已是越來越近了。
欲速則不達,內心焦急也是沒有什麼用的,秦風深刻明白這個道理,便起身走出草廬,決定在這後山四處轉轉,轉換一下心情。
這後山乃是一處懸崖,懸崖之上一塊大約百餘見方的空地,空地之上另一側則是一麵石壁,影約可見雕琢的痕跡。此處乃是秦家弟子犯錯之後思量悔過之地,那處草廬便是悔過弟子晚間棲息之所,此時整個後山便隻有秦風一人在此。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太陽也已處在將落未落之間。秦風剛出得草廬,便看見秦蘭手中拿著一個食盒緩緩從後山入口進入。
秦風趕緊上前接過食盒,輕聲言道:“蘭姐姐,每天都給我送飯菜,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風少爺送飯乃是秦蘭分內之事。”秦蘭微微一笑,臉色明媚動人,讓秦風瞧得有些發癡了。
秦蘭瞧見秦風這神色,臉色不由嫣紅,輕聲提醒道:“風少爺,該用膳了。”
聽得秦蘭言語,秦風從發癡中回過神來,不由心中有些尷尬,暗自思慮自己乃是重生之人,為何還會如此輕浮。左思右想都沒有頭緒,便歸結到自己這十幾歲的少年身軀上。
秦風帶著回到草廬內,將食盒放置於其中一張石桌之上,秦蘭便上前打開食盒,將食盒內菜肴碗筷一一拿出擺在秦風身前。
見得秦蘭隻拿出一副碗筷,秦風便開口詢問道:“蘭姐姐,怎麼又隻帶了一副碗筷,不是叫你多帶一副與我一起用膳的麼?”
秦蘭輕聲言道:“風少爺,秦蘭已經吃過了。”
見得秦蘭又用這個理由搪塞,秦風也隻能微微一歎。
待得秦風食用完畢,秦蘭又將草廬整理一番,便收拾起碗筷帶著食盒離去。
秦風傻愣地看著秦蘭離去的背影,不由心中有些暗自歎息,這蘭姐姐實在是一個賢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好女人,就是將身份看得太重,本應立即改善彼此之間的關係,隻是現在家難未平,實在是抽不出時間糾正。
於後山之中觀賞著日落的美景,秦風回憶起三天前與秦漢升兩兄弟的打鬥。其中秦漢升乃是武徒七重的修為,對秦風來說便是手到擒來,那秦光雨卻是武徒巔峰的修為,隻差一步便可到達武師境了,與秦風此時修為相同,能夠在他麵前屢屢占得便宜也不過是因為那百餘年的戰鬥意識,等到兩兄弟合攻自己就有些難以應付了,自己逼不得已使出前世武學才將二人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