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當東方稍稍漏出一絲白亮的時候,秦風就醒了過來,發現懷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溫暖的物體。睜眼一看,隻見不知何時秦蘭靠進了他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得正香甜。
此時的秦蘭正側臥在秦風懷中,俏紅的小臉緊緊的貼著秦風的胸膛,嘴角帶著一絲淺笑。秦風右手愛憐地輕撫著秦蘭一頭黑亮的秀發,心中感慨萬分,秦蘭這樣的一個弱女子,跟著自己風餐露宿毫無怨言,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所致,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此時秦蘭眼皮微微掙動,不多時便睜開明亮的眸子,似是有些不適應這森林中透射過來的光亮,雙眼微微的眯了眯,再度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臥在秦風的懷中,整個人緊緊的貼靠著他,不由臉色通紅,趕緊退離開來。
突然秦風眉頭微皺,臉色驟然一變,將秦蘭摟在懷中,不待秦蘭發出驚呼,便在其耳邊輕聲說道:“蘭姐姐別動,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少頃便有三人從秦風二人所棲息樹下經過。這三人盡皆是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大漢,三人俱都一身黑衣短打,手中持著明晃晃的長刀,不時打量著四方周圍情況。
看到眼前這顆三人合抱粗細的大樹,三人對視一眼,決定在此棲息片刻。其中一人拿下腰間一個小酒壇子,猛灌一口,才‘哈’的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靠著樹幹盤坐於地,開口說道:“老方,你說咱們還要找到什麼時候啊?這都一夜了,連那小子的一角都沒看見一片。”
那位被叫做老方的男子是個大約三四十左右的中年,他回頭斜瞥了一眼靠樹而坐的大漢,打量了四周幾眼,在那大漢身邊席地而坐,搶過先前大漢手中酒壇,也不擦拭,對著壺口猛灌。先前那大漢趕緊上前搶奪,嘴中大呼道:“誒誒誒,我說老方,你他媽好歹給我留一口啊。”
在那大漢的搶奪下,老方也不好再喝,將酒壇丟還給那大漢,擦了擦嘴,大喝一聲“好酒。”
一直未參與其中的大漢看上去年紀約莫二十出頭,從年紀和舉止來看地位似乎要比那席地而坐的兩位低上不少,見得那兩位在那把酒言歡,不覺喉頭一陣陣湧動,但終究不敢開口索要,隻得狠下心偏過頭去,裝作巡視四周情況。
那坐下的兩個大漢見此情景不由哈哈大笑,那老方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才開口說道:“老何,你看小李那小子的酒蟲也被勾上來了,看他跟了我們這麼久的份上,你就把你那好久給他一口吧。”
原來先前那大漢叫做老何,聽得老方所言,這姓何的大漢也不著惱,將那小酒壇子扔給那叫小李的大漢,笑罵道:“小子,悠著點喝,喝完這壇子酒可就沒有嘍。要不是老哥我機智,恐怕咱們仨現在都在跟肚子裏的酒蟲較勁呢。”
小李恭敬的接過拋來的酒壇子,笑嗬嗬的說道:“謝謝兩位老大,謝謝兩位老大。”便抱著酒壇子喝了一小口,還不敢直接咽下去,讓那口酒在空中打著轉轉,慢慢的抿了下去,臉上一臉的陶醉。
見得小李那嗜酒如命的模樣,老方不由微微搖頭輕歎一聲,開口說道:“可惜啊,咱哥倆窮啊,要是有個芥子袋就好了,每次出去幹事的時候帶上******幾壇子好酒,這可是神仙日子啊。”
一旁的老何也是輕歎出聲,忽的想起這次來隱霧山的任務,不由眉開眼笑的說道:“老方,難道你忘了我們昨晚出來的任務了?”
老方還是歎息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可惜那小子不知道藏哪裏去了,三百兩黃金啊!咱們這麼多弟兄都在找那小子,怎麼可能這麼好運落在我們的頭上。”
一旁的小李也開口說道:“是啊,聽說那小子還是武師境的高手我們見到他估計也難以把他留下呢。”
“你知道什麼,那天二爺來找我們幫主的時候我正好在場,他跟我們說了那小子丹田崩毀,已經從武師境跌落下來,隻有武師境巔峰的實力,再說,我和老方也是武師境的實力,還怕他一個初出茅廬乳臭未幹的小子?”老何毫不在意的說道。
三人沉默半晌,忽然老何嘿嘿的淫笑起來。
老方不由皺著眉頭問道:“你這家夥這樣笑做什麼?怪他媽滲人的。”
老何有些尷尬的止住笑意,賊眉鼠眼的觀察了下四周,招呼老方小李二人湊近,低聲說道:“聽昨晚來的那個二爺說,這小子跑路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鬟呢!二爺說了隻要那小子的項上人頭,那個小丫鬟他不在意,你說我們要是碰到了那小子……額~哈哈……”三人****的大笑,殊不知他們此行的目標就在他們頭頂十幾米處,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秦風聽得幾人言論,心中止不住殺意迸發,已將心中將三人定為必死之人。從這三人的話語中不難聽出,這三人定是古越城內某個幫派內的人物,這個幫派似是接受了某個叫做二爺之人的委托來追殺一個帶著丫鬟逃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