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棋盤(1 / 1)

大戰如火如荼的進行,沒有一個人能逃脫死亡的命運。但雙方的士兵卻似乎無窮無盡,倒下一波又站起一撥,戰鬥似乎永無休止。蘇宇被裹在了戰圈中,兩方的戰士都向他殺來,很多鐵甲鐵馬的大將乘坐著小船,來到河中心,對他進行圍捕。整個空間內被一股稠糊的血腥氣所凝固,像一塊紅色的豆腐。厲強當然不能坐以待斃,這些凡間的兵器又怎麼能夠傷害的了他呢?出鞘後的青罡劍徘徊在空中,把蘇宇的身子保護的風雨不透,所有的箭矢都被覆蓋兩裏的劍氣所擊落。所有殺過來的小兵大將也都被青罡劍刺落馬下。沉重的鎧甲在仙劍之下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正在蘇宇所向披靡的時候,忽然從雙方陣營的大後方,飛起兩把飛劍,黑白兩道劍氣直衝雲霄令人窒息,劍氣差不多有水桶粗細,可以看出,使劍者至少也是化神後期的修為。蘇宇大吃一驚,他雖然在靈台內修成了元嬰,但那並不代表元嬰期的修為,充其量隻不過是‘第二元神’,自身的修為根本就是引氣初期,怎麼能抵擋這即將進入反虛期的大高手。登時踏上飛劍,預備逃跑,可是,黑白兩道劍光,死命追趕,絲毫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眼開就要追上,給他來個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蘇宇被逼的沒法,隻能大叫了一聲:“紫青寶劍,出鞘。”以他此刻的功力,本來不足以指揮紫青寶劍,可是性命關頭,不用作廢,隻能試一試了。紫青雙劍的劍身上爆發出井口粗的劍氣,一下橫掃竟然將黑白兩把長劍全都掃落在地,三柄劍在空中一捧灑落下去的劍精,順帶著殺死了幾百名衝殺中的戰士。

有一人忽然在戰陣中大聲喊道:“原來是紫青寶劍——”蘇宇在空中收回了紫青寶劍,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北方軍的大後方站立著個全身白袍的元帥,帥旗上大書‘司徒’二字。蘇宇在空中看得清楚,心想,這人怎麼和下棋的那白袍人長的一摸一樣。他正納悶的時候,忽然身後又有一人喊道:“紫青雙劍又怎麼樣,今天照樣讓你死在‘五鬥天羅陣’下。眾將士,給我布陣!”

蘇宇身後的黑鎧軍突然有秩序的撤退而後重新組合,形成了一個玄妙無比的陣勢,一個身穿黑袍和白袍人長的一摸一樣的人,手持玄天八卦鏡站在陣中,獰笑道:“我不相信你這個小輩,能夠破掉我的五鬥天羅陣,受死吧。”

蘇宇浸淫道術的日子太短,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空有神兵利器卻不知道怎麼樣善加利用,黑袍人的大陣竟然產生了股不知名的吸力,將它往陣中間帶去,黑袍人手中的玄天八卦鏡中綻放出萬道光華,光華至陰至陽,炙熱難當,將身邊所有的陽氣都吸納過去,形成南明離火,然後反射在蘇宇的身上讓他苦不堪言。

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蘇宇突然聽到身後有傳來一聲暴喝,白袍人手持拂塵衝上雲霄,大聲喊道:“你還嫌作孽不夠嗎?趕快放人!”說著拂塵甩出去,登時在空中形成了一個旋轉地太極圖,將玄天八卦鏡所產生的南明離火擋在外麵。黑袍人被逼的退後三步,才拿樁站穩,指著空中的白袍人破口大罵說“你為什麼要壞我的好事,殺了他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白袍人怒叱道:“殺了他你的罪孽更重,更加不可能離開這裏。今天我們先收兵回去,明天再戰!”黑袍人顯然是沒有把握擊敗白袍人的太極圖,怒哼了一聲,收回了陣法,退兵回去了。蘇宇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暗叫:好險。

白袍人漂浮在雲端對蘇宇說:“小兄弟,我們回營說話好嗎?”蘇宇被他的飛行術所震驚了,他從沒見過一個人能夠不踩著法寶在空中飛的,這人莫非已經達到了反虛後期的境界,似乎又不太像,假如真有那種修為,黑袍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回到搭建在山岡高地上的帥帳之後,蘇宇第一句話就問:“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是哪個國家的兵將,為什麼打仗?你又是誰?”白袍人笑道:“其實你早就該知道我是誰了,那帥旗上不是明明白白的寫著嗎?”蘇宇道:“帥旗上隻寫著‘司徒’有沒有名字——”他突然失色道:“我知道了,難道,你就是‘司徒玄空’。”

白袍人大笑道:“果然是天資聰穎。沒錯,在下就是司徒玄空。”蘇宇道:“這是什麼地方?”司徒玄空歎道:“你猜一猜?”蘇宇道:“我猜不出來,你不是被困住了嗎?為什麼跑到這裏來打仗?”司徒玄空苦笑道:“我就是被困在這片戰場上。”蘇宇愕然道:“胡說,你明明坐在棋盤上的——等等——”蘇宇靈機一動,驚恐的說:“難道——難道,我此刻正是在棋盤裏?”

司徒玄空脫口道:“不錯,你此刻正處在‘混沌棋局’之中。”蘇宇震驚道:“我是怎麼進來的,怎麼樣才能出去?”

司徒玄空緩緩的說:“假如我知道怎麼出去,一早就出去了,還會呆在這裏嗎?”

蘇宇跳躍性的問道:“那麼你又是怎麼被困在這裏的呢?”

司徒玄空歎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我在這棋盤裏已經呆了至少有五百年了。”蘇宇愁眉苦臉的說:“就算長,也要說出來。我們來研究個出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