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何不揭穿我?”
熊惆道:“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揭穿你呢?”
不錯,從頭到尾,夏芸都沒有做對不起熊惆的事情。
寧王朱宸濠道:“你和夏芸可是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了,這可得感謝我。據說,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熊惆道:“你錯了, 我記得,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在寺廟裏麵,被錦衣衛的千戶長用蒙汗藥蒙昏後帶到了錦衣衛的大牢裏麵,讓我和夏姑娘有了肌膚之親。我醒來後故意裝作不知道,並不是我不記得了,而是我不想記得。事實上,我記得清清楚楚。”
寧王朱宸濠道:“你的心機,並不像你表現的那樣淺。”
熊惆道:“在你的麵前,我自愧不如。如果不是逍遙子,或許我現在都還在為你賣命,或許我現在和一號、二號、四號等人一樣,為了而死。誰又知道,你背後裏做過的事情?誰能知道呢?”
寧王朱宸濠笑道:“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我讓他們都活得比以前要好的多。這一點,你也不可否認。”
熊惆道:“可是,你卻有可能是導致他們悲慘命運的始作俑者。”
寧王朱宸濠聽罷默然不語,倒是小嵐道:“熊,你不應該和王爺為敵的,真的不應該。”
熊惆冷冷地道:“應該不應該,我心裏有數。”
夏芸道:“我也不讚成你和王爺為敵。”
熊惆聽罷,露出異樣的眼神。
夏芸道:“你知道麼?也許你所見的以及你所想的,和事實不一樣。”
熊惆道:“我相信證據,我也相信天理。”
夏芸道:“王爺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他也有他的苦衷。”
熊惆道:“不錯,我明白。就像唐淵一樣,也有自己的苦衷。可是,他們當年有誰能夠發善心,屠殺我的族人的時候,而手軟或者站出來保護他們呢?沒有!王爺和唐淵一樣,手上流著九黎族人的血,他必須得為之做個交代。”
夏芸道:“你真的要王爺死嗎?”
熊惆道:“我不想讓他活。”
寧王朱宸濠怒道:“本王現在就先讓你死!”言罷,手中的劍,猶如颶風一般直奔熊惆而來。
熊惆雖然是在和夏芸說話,眼神卻沒有放鬆,等到寧王朱宸濠的劍一來的時候,熊惆的墨梅劍也奪鞘而出,托住寧王朱宸濠的劍。
寧王朱宸濠道:“本王已經多年未曾出手了,今日倒是要你看看本王的厲害。”
言罷,寧王朱宸濠一招“萬劍歸宗”,頓時房內房外,所有的刀劍武器同時漂浮在空中,呈圓形快速旋轉,而寧王朱宸濠手中的配件屹立中央。所有劍的劍頭都指著熊惆,隻聽得寧王朱宸濠暗道一聲咒語,數把利劍同時刺向熊惆。
熊惆聽說過萬劍歸宗的厲害,也知道萬劍歸宗難以對付,後退數步,手中的墨梅劍也隨時整裝待發。等到萬劍歸宗的劍雨就要撲向熊惆的時候,熊惆將墨梅劍往前一拋,雙手合掌,體內真氣同時上湧,怒喝一聲,體內真氣排除撲向劍雨。
隻聽得轟轟兩聲,劍雨散去,熊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劍無一不是插在地上,恍如一根筆,直直的,讓人發寒。
“噗嗤!”
熊惆吐出了鮮血。
定睛一看,原來熊惆的腋下被一塊刀片刺中一寸之深。好在腋下不是致命之處,熊惆雖然受傷,性命並無大礙。但是,腋下卻是習武之人的氣門所在。腋下被刺中,熊惆的功力大減,用劍的速度也大不如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