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開始狂風大作,我的臉被刮得生疼,但現在我腦中隻剩那三個字了,我想問卻被風堵住了嘴,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接著是紫風不敢置信的驚呼:“爺?為什麼?”
可惜,慕容峰並沒有回答,空氣裏忽然傳出濃濃的血腥,有人死了,那腥味那麼濃,肯定流了不少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塵歸塵,土歸土,哪裏來的靈魂回到哪裏去,一切歸於無!”是那老婦人的聲音,這時慕容峰忽然大喊了一聲:“雨兒!”然後我感覺到他冰冷的唇覆蓋住我的,他的舌抵開我的牙齒與我的糾纏,就好像那一晚夢中的一吻,但此刻卻又多了一些悲涼。
“主人,現在的痛隻是為了長久的廝守,放手吧。”老婦人淡淡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慕容峰依依不舍的放開我,沉聲說:“如果失敗了,我會毀掉一切,人間,玄衣一族,地獄,天庭,我絕對會全部毀掉,你記住。”
話落,他的手慢慢放開我,一點一點,風更加劇烈的吹著,我感覺自己要被吹到雲外去了,想喊他,想叫他,卻根本張不開嘴,眼淚流出來也被風吹散,最後他終於完全放開了我,我隻覺得身子一輕,好像隨風飄逝了一般浮浮沉沉,再聽不到慕容峰的聲音,再感覺不到他的冰涼了……
“主子放心,我會跟著她一路而去,指引她改變命運的。”在失去意識前,這是我最後聽到的話。
一陣鑽心的痛傳來,我緩緩睜開眼睛,腦中是一片空白,四周是古樸陳舊的簡陋床幃,我身下是墊著一塊破布的硬木板床,我卻什麼都覺得陌生,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到底是誰?這裏又是哪裏?
“丫頭你醒了?”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傳來,我回頭看去,隻見一個梳著簡單發髻,穿著破舊布裙的老婦人端著一碗藥走到床前。
“你是?”我用盡力氣也隻發出兩個虛軟的單音,那老婦人吃驚的看著我問:“你怎麼了,我是你娘啊,丫頭別嚇我。”
“娘?”我遲疑的喊了一聲,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我苦命的女兒啊,娘知道委屈你了,但娘也沒辦法,我們家裏窮,又是孤兒寡母,你被選中作為祭品獻祭給屍王,娘卻沒有辦法救你,害得你要投環自縊,是娘沒用,是娘害了你。”那老婦人淒淒的哭了起來。
什麼屍王,什麼獻祭,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丫頭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別嚇娘啊,娘給你找大夫去。”可能是見我傻傻的看著她發呆,那老婦人嚇了一跳,忙又站了起來,跑出去了。
我無力起身,隻能轉動眼珠四處瞧著,這裏很是破舊,幾乎沒什麼家具,但我真的很陌生,並沒有熟悉的感覺。
不一會兒,那老婦人帶著一個老頭走了進來,那老頭坐到我身邊歎了口氣:“小雨啊,可憐的孩子,為了我們一村的安定,犧牲了你,我們對不起你啊。”
那老婦人見老頭這樣說,又開始哭了,我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在狀況,隻能虛軟的問:“你是?”
“我是你吳伯啊,唉,看來你是得了失魂之症,大概是差點死掉才讓你失了魂。”吳伯說著轉頭看向婦人:“唐家妹子,你這女兒沒什麼大礙,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失魂了,這樣也好,在獻祭前倒是不那麼怕,你就別再給她治了,真是造孽啊。”說著,他站起來往外走。
“吳大哥,真的不治了嗎?”婦人期期艾艾的問。
“為了大家好,別治了,獻祭也就隻差五日,五日也治不好,不如多給她做點好吃的,多陪陪她來得好。”
“娘,別哭了。”我喊了那婦人一聲,看她哭得可憐,就開口安慰了下她。
“好了好了,丫頭會叫娘了,娘這就給你做吃的去。”老婦人聽了我的話,擦擦眼淚,又跑出去了,我歎了口氣,看來五天後,我要被獻祭給什麼屍王,估計是凶多吉少吧。
這時門又開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少女走進來,她一張芙蓉臉,長得很是美豔,看上去不過二八年華,她看著我好一會兒然後笑著說:“唐雨兒,你真是命大,我以為那晚我告訴你真相你就死定了,沒想到還給救了回來,不過這樣也好,獻祭給屍王,讓他吃了你,威哥哥就會對你死心了。”
我看著她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心中疑惑,這貨又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