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嫁給你指定的人才告訴我真相?我怎麼信你?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可以去問張仵作,屍體是他驗的,到底是投環還是勒死他清楚的很。”
“那為什麼沒人調查?”
“一個無親無故的婆子,又沒人追究,村長自然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你想想你問起你娘的死因時,他可有什麼不同?”
那時他明顯的不自然我是懷疑過,於是我沉默了,思索良久我搖搖頭說:“我不會任你擺布的,至於娘的死,我會找到真相,這不能成為要挾我的理由。”
碧珊臉色鐵青,她指著我說:“這蘇府還是我的地盤,你別給臉不要臉,這親事你是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都得成。”
我輕笑了下:“那就試試看。”
碧珊摔門而去,我卻陷入沉思,到底她說的那個人是誰?不,她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第二天,府裏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隻是我再不能隨便離開蘇府,管家的說法是:“老爺說了,小姐是大家閨秀,不得隨便出府。”於是我被軟禁了,想出去找仵作問問也不行,肯定是碧珊搞得鬼,她一定會想辦法逼我就範。
這幾天我一直小心著她的一舉一動,但什麼都沒發生,連蘇玲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再出現過,這種安靜顯得萬分詭異,這天剛好是碧珊規定的第五天,我一早起來,小紅伺候我洗漱更衣,送上早膳,一切都很正常,但我才喝完粥就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發軟,那粥有問題,這時碧珊走進來笑眯眯的說:“唐雨兒,你沒想到吧,今日就是你嫁到吳伯家的日子,五日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我憤怒的瞪著她:“你在粥裏下藥?”我明明用銀針試過的,還讓小紅吃了才吃的,為什麼還會中著?
“不,我是在你的胭脂裏下藥,要塗夠五日再和下枸杞熬的粥才會有效,你根本防不勝防。”
“你卑鄙。”
“說什麼都晚了,來人扶著大小姐換新衣,然後去拜堂。”碧珊哈哈大笑著,得意的轉身要走,卻忽然回頭說:“對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今日玲兒會以你的身份嫁給齊威,等到拜了堂,洞了房,他想反悔都不行了。”
該死,我那麼小心還是中了這女人的陰招,現在怎麼辦?真要嫁給一個老頭子嗎?我急了,但身體無法動蕩,被人攙扶著換上紅裙,蓋上蓋頭,一切似乎都隻能這樣眼睜睜看著塵埃落定。
這時一個丫頭走進來說:“齊公子堅持要見過小姐才肯拜堂。”
碧珊頓了下,惡狠狠的說:“那小子還真是精明,哼,晾他再精明也沒用,引他到房外,告訴他禮法不合,最多讓他看一眼。”
“可是,要是大小姐喊出了的話,我怕……”
“她沒那個力氣,再等一下估計連說話都困難,對不對啊,我的雨兒?”碧珊惡毒的笑著,我狠狠的瞪她,她說的沒錯我現在已經連說話都有些吃力了,那藥是一點點發作的,碧珊靠到我耳邊說:“再過幾個時辰,那藥性就會改變,變成催情劑,到那時候你自然會獻身給吳伯,當你變成殘花敗柳後,那齊威還會要你嗎?”
“你會後悔的。”我發誓,隻要我能安穩度過今日,我定要她百倍償還。
“哈哈哈,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我咬著牙,想讓自己清醒些,可是沒用,力氣已經完全消失了,這時一個婢女過來說:“齊公子已經在外麵了。”
“恩,讓他看吧,看清楚了好拜堂。”碧珊無所謂的說。
我知道這是最後一個機會自救,隻要能讓齊威發現我的不妥他就能救我,可是我渾身無力,聲音也細如蚊蠅,想做點什麼也有心無力。
“齊公子滿意的走。”不一會兒那丫頭又來稟告,碧珊笑著說:“那就趕緊拜堂吧,別誤了吉時。”
於是幾個丫鬟給我蓋上紅蓋頭,半拖半扶的架著我來到前廳,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道賀聲,還有鞭炮劈劈啪啪的響聲,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浮現,我想到了慕容峰,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一拜天地!”媒婆大喊著,卻忽然好想卡住一樣沒了聲,四周也是忽然靜默了下來,扶著我的丫鬟一鬆手,我就跌倒在地,這時一個熟悉到心痛的聲音溫潤的響起:“誰那麼大膽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