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下又是一片寂靜,所有人皆是張大了嘴,看著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幾分鍾後,台下便再次沸騰起來。
“天啊!怎麼回事?我們族的莫魯怎麼突然就被擊殺了?”
“看樣子是他自己的武技失控了,然後剛好又被那家夥推了一把,所以被自己的武技擊殺了。”
“不可能!莫魯是我們族裏數一數二的天才,很早就能夠熟練操控暴亂之刃,怎麼可能會失控?”
“是不是那家夥搞的鬼?”
“不太可能吧,他都已經快油盡燈枯了,怎麼可能還搞鬼?”
“你看,他的氣息更加萎靡了,一般挨了幾把骨刃的攻擊不會造成這麼重的傷勢才對。”
“說不定是一種特殊的秘技,多用一次,對身體的傷害越大。”
“肯定是這樣,再多上去幾個人,一定能夠擊殺他。”
“可惜我實力不夠,不然我就上去了。”
“……”
此時,第一柱香已經燒了快三分之一了。
不遠處,伊夫萬雷笑道:“真能裝,即便是我,也差點被騙過去了。”
“父王說笑了,要是他真的能騙過父王,那可就有點問題了。”伊諾絲微微一笑,道。
“沒錯,估計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了吧。”伊卡也怪笑道。
“繼續看吧。”對於伊諾絲和伊卡的奉承,伊夫萬雷不置可否,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生死台。
辰毅在生死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身上氣息十分紊亂,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正是因為辰毅擺出這樣一副模樣,才導致一個又一個的四階魔族抱著“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跳上生死台挑戰辰毅。
漸漸的,生死台下的觀眾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辰毅的氣息確實越來越萎靡,傷勢看上去也越來越重,但卻每次都能在不經意間擊殺對手。
每當人們以為辰毅要倒下,要被擊殺的時候,往往都是他的對手被他莫名其妙地擊殺了,反觀辰毅,雖然還是一副快要油盡燈枯的樣子,卻沒有一絲要倒下的跡象。
如果說一次是偶然,兩次是運氣,三次是走了大狗屎運,四次是上天保佑,那第五次,第六次呢?
觀眾們開始懷疑辰毅這幅搖搖欲墜的模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奇怪,這家夥怎麼還能站在台上?”
“就是,每次以為他要死了的時候,結果反倒是我們的人死了。”
“不會是用了什麼妖術吧?”
“妖術用了這麼多次也該力竭了吧。”
“難道他是裝的?”
“裝的?很有可能。”
“……”
看到底下的觀眾的神態,辰毅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索性一掃之前的弱態,恢複原本精神的樣子。
“果然是裝的!”
“太可惡了,害我們白白死去了這麼多族人。”
“有沒有厲害的前輩,上去殺了他!”
“……”
看到辰毅這幅模樣,那些五階,六階的魔族坐不住了。原本他們以為四階族人就可以對付辰毅了,沒想到辰毅居然藏拙。
然而,就在他們要出手的時候,第一柱香燃盡,滅了。
黑袍老者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輕而易舉地鎮壓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第一天已過,你有十分鍾的時間可以休息。”黑袍老者看著辰毅說道,對於辰毅隱藏實力,他似乎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還有十分鍾可以休息?”辰毅心中一喜,這麼說來,是不是以後每柱香燒完都有一段休息時間,看來魔族也不是那麼不通人意嘛。
“想要服用丹藥需要經過我或者王的同意。”黑袍老者又補充道。
聞言,辰毅更加肯定這個黑袍老者地位肯定不低於伊夫萬雷,因為他剛才說的是“我或者王”,而不是“王或者我”。
當辰毅還在羽翼族的時候,就閱讀過一些資料,了解這個世界的一些特點,其中一個就是——一般出於尊重,說話時都會把自己地位高的人排在自己前麵。
就這樣簡簡單單四個字,就反映出這個黑袍老者的不凡。
辰毅點了點頭,反正他現在還用不著丹藥,就算是需要丹藥,也絕對不會貿然在這裏服用,因為聽犬神的介紹,他戒指裏的丹藥恐怕級別都不低,萬一被魔族盯上了怎麼辦。
他現在幾乎沒有什麼消耗,隻需要稍稍恢複一點犬神力即可。
十分鍾時間轉瞬即逝,如果辰毅真的重傷的話,這十分鍾可謂是有跟沒有一樣,但好歹也讓辰毅歇了口氣,放鬆一下時刻緊繃的神經。
“時間到。”黑袍老者準時將第二柱香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