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顧老媽是“老妖”？
吃完晚飯，顧前後正想溜回自己的房間，被顧老爸叫住了。
顧老爸說：“兒子，我讓你想的事情，想得怎麼樣了？”
顧前後知道自己躲不掉了，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老老實實地坐在他老爸的麵前。
顧前後說：“我想了。我知道自己做錯了。”
顧老爸說：“都怎麼錯了？”
顧前後說：“我不該瞞著你和老媽。”
顧老爸說：“還有呢？”
顧前後字斟句酌：“嗯，我不該自以為是。”
顧老爸問：“你怎麼自以為是了？”
顧前後說：“我自以為是，就是自己覺得就漏了一點水，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沒跟你們說。”
顧老爸說：“那也沒錯呀。事實證明，也確實就漏了那麼一點水，也沒什麼別的損失，不是嗎？”
顧前後看了他老爸一眼，知道他是在說反話，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了。
顧老爸說：“兒子，你心裏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媽媽，有點小題大做，大驚小怪的？”
顧前後想否認，可看看顧老爸的臉，知道說了他也不會相信，就閉上了嘴巴。
顧老爸說：“你要是心裏還那麼覺得，就說明你還沒想明白，還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了。”
顧老媽也過來了，一聲不響地坐在旁邊。
顧老爸接著說：“你說你不該瞞著我們，可你想過沒有，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顧前後心裏一動，不由地低下了頭。
顧老爸說：“一般來說，小孩子有事瞞著父母，不過就是害怕自己受到教訓和懲罰。可是，這件事原本不是你的錯，你用不著害怕這個。而且，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了漏水，就可能造成更大的損失，所以你不但不會受到懲罰，相反，還可能受到表揚和獎勵。那麼，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呢？”
顧前後低著頭，不吭聲。他的心裏有種預感，今天晚上的這場談話，恐怕不隻是漏水這一件事那麼簡單。
顧老爸說：“好了，現在你就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瞞著我和你媽媽。”
顧前後知道躲不過去，隻好承認說：“我不想讓你們去找朱曉曉。”
顧老媽插嘴說：“為什麼？她做錯了事，忘了關水龍頭，把水漏到了咱們家裏，我們為什麼不能去找她？”
顧前後爭辯說：“她不是故意的！”
顧老媽說：“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之前她哥哥不是針對你，故意幹了很多壞事嗎？”
顧前後說：“她跟她哥哥不一樣！”
顧老媽問：“怎麼不一樣？”
顧前後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他頓了一下，然後說：“那天，她生病了，發燒，燒迷糊了，所以才沒聽見一樓漏水了。”
顧老媽窮追不舍：“然後呢？”
顧前後有些心虛，說：“然後，然後我就叫她把水龍頭關上了，就回來了。”
顧老媽說：“你就回來了？你沒把家裏的退燒藥和感冒片拿給她吃點？”
顧前後嚇了一跳，脫口而出：“老媽，你怎麼知道的？”
顧老媽板起臉：“我怎麼知道的？在咱們家，別的東西少一個兩個的，我不一定都知道，可藥箱裏的藥，哪怕就是少了一片，我也會知道！”
顧前後知道，老媽的話可不是隨口說的，她真的會定時檢查藥箱。一來，她反複叮囑過顧老爸和顧前後，沒有她的允許，不準隨便拿藥吃，她查看藥箱，是要看看他們父子是不是聽她的話了；二來，她會及時發現一些已經過期失效的藥，把它們扔掉，再買一些同類藥補充進去。
顧老媽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她說：“顧前後，你小孩挺厲害呀，什麼時候學會給人家看病了？還敢給人家開方下藥了？要是給人家吃錯了藥，你怎麼辦！”
顧前後有些害怕了，他知道，這件事在別人的家長看來，可能不算什麼大事．可在學醫的老媽看來，卻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顧前後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知道，現在再狡辯，隻會惹得老媽更生氣。
顧老爸說：“說說吧，除了這些，你還千了些什麼。”
顧前後說：“我就拿了些藥給她吃了，再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