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長辦公室,我徑直去上課,這個班級對我的待遇稍好一些,她們給了我噴口水的機會,任我在講台上講的眉飛色舞,他們在下麵聽歌看外書死背單詞搞的有滋有味。
我好不容易熬到下課。
回到辦公室,我才知道我不止要受到同仁們的冷漠,而且還要接受被隔離的事實。
我奇怪的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腦和資料全都不翼而飛,隻留下了如撲克牌般大小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特殊人物,特別對待,要問身去何處,隻需出門左拐,直走便見分曉。
我暗道他們這些人真有創意,佩服之至。
我走出辦公室,左拐,走過三個房間後,停住了。
我看到一個關閉的嚴嚴實實的房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麵寫著四個大字:高鄢請進。
我苦笑一下,伸手一推房門。門關的並不結實,輕輕的開了。
這間房子是長方形的,長度夠了,就是有點兒窄,但對於一個老師的辦公場地已經足夠了。
我的其它家當都在這裏,而且辦公桌上被整理的順順溜溜。
我坐到辦公椅上,雙手扶著辦公桌,閉目自我陶醉了一番。儼然我不是被貶到了這裏,而是得到了更好的待遇。
陶醉夠了,我睜開眼睛,隨手拉開了最上麵的一個抽屜。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拉開這個抽屜。裏麵的東西令我驚呆了,竟是範慧萍的照片。
我明白這是對我的嘲諷,也是即將對我發起攻擊的征兆。
我走下辦公樓的過程中沒有發現一個可疑人物,我將原因定格為已經放學半個多小時了,該走的都走了。
我剛剛走出校門,被身後近在咫尺的喊叫聲嚇了一跳,我轉臉,看到了範慧萍眯合眼睛正看著我。
我看看周圍沒有他人,便無奈的說:“你還嫌我不夠煩嗎?”
範慧萍則調皮的清唱道:“最近比較煩,比較煩,兒子說七加七等於十三。”
我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說:“你是不是特清閑?要不要我找點事兒給你做。”
範慧萍斷然拒絕道:“概不需要,我忙著呢。”
我說:“那你還有時間在這裏等我。”
範慧萍說:“有事要你幫忙。”
我說:“什麼事?快說,我好快做,做完我好快回家。”
範慧萍說:“這事不好說,隻需你跟我來。”
我說:“好事?還是壞事?”
範慧萍說:“對於我是好事,對於你也不是壞事。”
我說:“那快行動吧!”
範慧萍說:“隨我來。”
我們走到距離學校五百米處的站台,擠上了303路公交車。車上已經滿座,我們拉著扶手,麵對麵站著。
範慧萍開始不停地追問我關於劉靜珍的事,我則有一句每一句的作答。在快抵達石路步行街時,範慧萍突然停了嘴,雙眼著重的看起窗外。
我正好圖個休息,沒有追問原因。
“我需要去賺錢,才能維持我的生活。”範慧萍略有傷感的說。
我想到範慧萍是個孤兒,心酸起來。
“我們在下一站下車。”她說話時看著窗外,沒有看我,但語氣有了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