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洪流衝到擂台上到我爬上擂台隻間隔了短短數秒。抬眼望去,擂台上已經混亂一片。兩股洪流由於紀律不嚴明沒有領導者早就混成一股,已經站起來的黃小亮帶領著一眾保安打手對抗著洪流,哥哥則陷入了孤戰危險重重。
我拚命的向哥哥那邊衝去,衝到近前抬腳對圍攻哥哥的某個家夥的屁股就是一腳。對方應腳倒地。接著我的腳印又印在了另一個家夥的屁股上,那個家夥更不堪一擊。這時第一個被我踢倒的家夥站起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轉著圈兒看都不知是誰下的陰招。當我將第三個踢倒在地的時候,第二個也陷入了與第一個相同的迷惑中。以此類推,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第八個第九個。
嗬嗬嗬嗬,我屢試不爽。
人啊,有時候就得見好就收,就算你不見好就收也應該經常的換個手段,過於老舊,倒黴是必然的。
危險情況下咱也沒那麼靈光的腦袋瓜子。這不,在我將第N+1個踢倒時,被第N個看到了,第N個大吼一聲向我撲來過來,接著我迫害的前N+1個受害者都衝了過來。
哥哥身邊人稀少了呼吸舒暢了,可我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突然,哥哥那邊傳來了幾聲慘叫。這聲音不是哥哥發出來的,而是哥哥突下了殺手。
“你們不可動我妹妹!”哥哥喊著跳下了擂台。
我明白了哥哥突下殺手的原因,但我無法看到孫會粉到底出現了怎樣的危險。我隻有快速用力的擋著向我打來的拳頭和盡量的保護好我那張臉。如果我是姚明的話,人高馬大或許能看到。
實施不理智報複的觀眾畢竟是少數,中國的廣大觀眾還是有較高的素質。在兩股洪流衝向擂台的同時,理智的觀眾以同樣的速度順著安全通道向外麵擠去。恍惚一會兒,便清潔溜溜了。
‘上海大舞台’的老板張光濤帶領著近百名保安衝了進來,保安手中拿著各樣的武器喊叫著直奔擂台而去。
張光濤要捍衛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是的,假如第一次觀眾搗亂得逞,下一次會更加嚴重,他精懂滅火要在火苗時。
這不會驚動警察,就是警察聞訊來了,老板也會讓穿製服的那邊涼快那邊呆著去,他始終信仰‘黑’事還要‘黑權’治,這叫一城兩製。
幾個安全通道在所有保安都衝進完畢後,嚴嚴實實的關上了。看樣子不止要甕中捉鱉,而且要甕中殺鱉。
這群保安論個人能力雖然不及已經參戰的那些,但勝在人多勢眾手上又有家夥,他們對人數不及他們已經精疲力竭的‘鬧事者’所產生的影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
不到十分鍾,已經沒有一個站立或還在廝打的‘鬧事者’了,‘鬧事者’要麼躺在地下呻吟著,要麼捂著頭蹲在原地。
保安們像許多年前剛剛鎮壓過中國軍民的日本軍人一樣拿著武器走動著,查看著是否還有不安分子擇機而動。
民間以黑製黑的速度就是這麼快,效果就是這麼顯著。
我驚魂未定的左看右看,生怕他們第二個下手的對象是我。神都不知道這麼一大群經驗豐富者痛扁我一人,後果有多不堪入目。隨著時間的漂移,他們似乎對我不感興趣。
擂台下麵的一處慘景打碎了我剛剛燃起的慶幸之心。表情呆滯的孫會粉抱著的上半身染滿了鮮血哥哥。哥哥一動不動,不知生死。我大喊一聲不妙,跳下擂台直奔而去。
與我同時看到慘景的還有黃小亮,他和我的反應一致。
張光濤也走了過來。
由於距離,黃小亮比我先到,說還有的救,要緊急送往醫院。幾個保安將哥哥從孫會粉的懷裏拉出來,抬著小跑向了安全出口。黃小亮和孫會粉一同隨了過去。我也想去,但被張光濤‘留’了下來。
“看看我們的人有傷勢重的沒?”張光濤用一口地道的L城方言說。
保安各盡其責各看周圍情況,又有兩個人被抬了出去。
“看看他們有沒有傷勢重的?”張光濤又說。
保安還是安各盡其責各看周圍情況,結果無一重傷。看樣子他們下手有分寸。
“年輕人!你呢?”張光濤問我,
“我想我最好能去包紮一下,免得感染了。”我說。
“放心好了,他們是安全的,死不了。”張光濤猜到了我的心思。
“這樣就好。”我說
“你是誰?”張光濤說。
“我是那個女孩的老師,但不是教打拳的。”我拐彎子說。
“老師好啊,老師可以教育人。”張光濤說。
“我的學生不是打拳而是自殺。”我開始為我的行為辯解,我擔心我不說明白,我的下場也很慘。我畢竟也屬於鬧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