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娜走後數秒後,哭聲突然終止。範慧萍抬眼看了我一眼,隨即咬著牙在我胳膊上擰了一把。
我本能的起身向後一退,防止它的再次偷襲。
範慧萍臉上還殘留著淚水,但顯然悲傷對她已成往事。
“你變化真快。”我說。
“我不這樣她能走嗎?”她說。
“太厲害了,連這招都用的如魚得水。”我說。
“為了得到你,耍點小聰明也很正常。”她說。
我無語了。
“豔福不淺啊!”她說。
“這算哪門子豔福。”我說。
“她就是那個張娜?”她說。
“聞名不如見麵的好吧。”我說。
“我不懼她,她沒有劉靜珍漂亮,劉靜珍比我還差一段子呢。”她說。
“你真自信。”我說。
“自信有錯嗎?”她說。
“沒錯,但她不是我的戀人,你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說。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你的戀人你的女朋友,你的老婆大人。”她說。
“這個‘久’會很久,興許比中國漫長的封建社會還要長。”我說。
“你就那麼討厭我。”她說。
“不是討厭你,而是我的愛不屬於你。”我說。
她又賭氣,在我腿上狠踢了一腳,然後坐在床上撅著嘴不再說話。
接下來,我笑嘻嘻的詢問範慧萍,我托小湘送去的CD機好不好用,她喜不喜歡。
範慧萍開心了,忙拉開羽絨服,CD機赫然掛在她的胸前。她說甭提多喜歡了,音質棒的一塌糊塗。
她還告訴我,她去學校上課了,像我所料的那樣,王秀鳳還是我們的敵人,學校裏現在都在流傳範慧萍沒有去上課,是因為範慧萍剛剛扼殺了一個小生命,而那個小生命的另一個組成者就是我。
可恨啊,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王秀鳳搞的鬼。
她希望我明天就去學校。我答應了她。
離開的時候,她戀戀不舍。但分離所用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幸好我們不到十二個小時又可以見到對方了。
範慧萍走掉的數分鍾後,張娜才灰溜溜的走了進來。她開口就向我道歉,說不應該限製我的自由,應該相信我不會移情別戀,允許我去做我沒有完成的大事。
走進學校,我才感覺到了什麼是危機四伏,學生們對我不再視而不見,轉為對我怒目而視,統統恨不得將我扒光衣服掛在學校的的旗杆上,用唾沫星子淹死我,用菜葉搧死我,用雞蛋砸死我。
我想挺起胸膛勇敢麵對,但實在底氣不足隻得灰溜溜的躲進了可以容納我的那個‘女廁所’。
範慧萍正坐在我的辦公椅上雙手托腮發呆。她聽到我進來的腳步後,抬眼看了看我,又恢複了發呆。她也是受外界的壓力所致。
我歎了一口氣,走到辦公桌前,將背包往辦公桌上一丟,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吸了一口氣,說:“她真狠!”
“誰恨?”範慧萍的雙手離開了下頜,有氣無力的說。
“除了王秀鳳,還能有誰?”我說。
“你錯了,王秀鳳沒有那麼下作。”範慧萍說。
“誰?”我問。
“姓高的。”範慧萍說。
“高妍?”我驚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