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氣死我，不死心是吧？”她冷靜了一些，但火氣未減。
“絕無此心。”我說。
“那你昨晚去哪了？”張娜說。
“我????我????我???”我支支吾吾發不出音了。
“別怪小湘出賣你，是我逼的。”她說。
“我那個小朋友病了，出於朋友我能袖手旁觀嗎嗎？”我說。
“借口。這世界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色也。”她說。
“你還真不了解我。”我說。
“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她說。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和她和你一樣，就是躺在一張床上也不會發生男女之事。”我腦袋一熱，說出了不應該說的話。
我的話刺痛了張娜的神經，她臉上的怒容變成了憂傷，飛鏢從她手裏滑了下來。
我見勢不妙，快步走過去，將她攬進了懷裏。
張娜掙開，甩手轉身跑了出去。我愣了一下，才回過神衝出去去追。我跑到樓下，隻看到了出租車的屁股。
我悔恨難當。攔車去追？可不知何時才會有車從這裏經過。就算追上了，恐怕也於事無補，氣頭上張娜從不聽人勸慰。過幾天等她氣消了，我在負荊請罪。
我轉身上樓時，看到了不知已經在我身後站立多久的小湘。
小湘緊張的收回看我的眼神，提著物品的雙手微微的顫抖。我輕移路線向小湘走去。小湘未動，靜靜的等待著我將距離拉近。
走到近前，我將她手中的物品接過來，告訴她別垂頭喪氣的，外麵天冷，樓上暖和。
“娜娜姐走了。”小湘跟在我身後，小聲的問。
“絕塵而去。”我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樣子。
“你們吵架了？”小湘說。
“不算吵架，是我把她氣走了。”我說。
“對不起，都怪我多嘴。”小湘快步走到與我平行，扯住我的衣袖小聲的說。
“別多想，跟你無關。”我說。
小湘不語。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和她之間會有什麼事，兩天便完好如初，而且尤甚過去。”走進寓所後，我安慰道。
小湘重重的點點頭，表示她的憂傷已經過去。
此時再過個半小時天就黑了。我堅持己見給小湘做了晚餐。我看著她吃，自己則吃了少許，我要留著肚子陪那個生病的丫頭。
我洗過澡，換上幹淨的衣物，帶足現金，騎摩托車向範慧萍寓所衝去。我計劃晚上八點再會李傳菊，借口當然是兌還債務。
我愛開快車，獨自一人時更愛。
按現在的車速計算，抵達範慧萍的寓所隻需三十分鍾。
二十分鍾後，在一個十字路口，我停車等紅燈。讀秒器跳到剩下最後十秒時，從我身後駛來兩輛摩托車，分停在了我左右兩邊。我本能的瞥眼望去，車上的二人都帶著頭盔看不到麵目。二人都很健壯，像是練家子。兩人沒有看我，像正常的陌生人。
十秒隻是瞬間的事。
我第一個發動引擎，摩托車像憋足的公牛，呼嘯兩聲，衝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