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一道陽光穿過窗戶的玻璃,折射在我的臉上。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我享受這份溫暖。
範慧萍還在熟睡,床上沒有一絲聲息。
我坐起來,抬頭隻看到範慧萍伸出來的一隻手和枕頭邊上的幾絲黑發。
經過幾個小時的睡眠休息,我精神特佳,思維清晰。
我輕輕的掀起被子,站起,走到電腦旁,拿起李傳菊的日記,又躺了下來。我擔心弄出聲響吵醒了範慧萍。我想再看一遍日記,想從中找到些東西。
我捧著日記,突然想到日記怎麼隻有區區兩本,為什麼在五年前的十二月三日突然終止了?而不是四日?或者其它日子?十二月三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發生的事對李傳菊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我翻到日記的最後一頁。李傳菊的每篇日記都字數不多,完全符合一個十一二女孩的手筆。
上麵如此寫道。
姐姐告訴我,人不可以相信命運,要相信科學,但我今天又不得不相信命運了。(我想,這個所謂的姐姐是不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我感覺就是她。)嗬嗬,姐姐知道後,又要笑我了。這都怪今天有兩件特殊的事情要發生。姐姐今年又會收到什麼禮物呢?姐姐又會送我什麼禮物呢?(我想,今天確實是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有人送那個姐姐禮物,而姐姐又要送李傳菊禮物,這個十二月三日到底是怎樣的日子啊。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日子跟李傳菊有什麼關係。)姐姐說,過了今天,姐姐將得到一筆我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明天姐姐會帶著我到100公裏外的‘天地世界’去玩個痛快。
日記到此結束。
‘天地世界’我知道,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型遊樂園。離它百裏之外曾是李傳菊居住的地兒,至於是哪個方位就不好說了。姐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一次可以賺那麼多的錢。莫非她是科研者,研究了什麼東西,申請了專利,賺了許多錢,比如那些富豪科學家們。
此時照片上的背景令我豁然開朗,我確定他們就是科研人員。我需要找到距離‘天地世界’百裏外有科研所的地方。
我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到了‘天地世界’所在的天市,找到了距離天市百裏的幾座城市,逐一找到了擁有基因之城的水市。水市基因研究所門前的樣子跟照片上的一個模樣。
我興奮的喊跳起來。
我的聲音驚醒了範慧萍,使她猛的爬了起來,嘴裏直喊:“發生什麼事了?NBA被CBA收購了?”
“你的身體可以應付長途跋涉嗎?”我興奮的問她。
“完全沒問題。”她拋去了驚訝,堅定的說。
“起身!穿衣!”我命令道。
“遵旨!”她歡樂的從床上一躍而起。
水市距離L城有兩百公裏。兩小時抵達後,我們換成本地的出租車,這便於尋找目的地。我們順利的找到了‘基因’研究所。令我傷心難過的是研究所已經麵目全非主要人員都搬到首都北京去了,剩下幾名蝦兵蟹將苟且於此,做一些喝茶看報的事。
我幾次求見,都被保安拒之門外。理由是閑人與狗不得入內。真是狗仗人勢,虎落平陽被犬欺。
精神沮喪之際,有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出來。我上前掏出相片,詢問他可曾認識照片上的男女,那人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冷眼說不認識。我向他描述這兩個人可能是這裏的前輩。他說他才來幾個月,怎麼可能知道幾年前的事。
無奈之下,我決定堅守與此,等待有人再出來,抓住機會,再次詢問。
馬路對麵有家餐館,看布置像家老店。已近中午,我和範慧萍還兩肚空空,正好邊吃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