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鬢銀雕此刻非常生氣,銀白的眸中寒光閃爍,它今日本想去尋頭煉氣低階妖獸來犒勞自己,卻不曾想繞了幾圈一隻都沒尋到,那些平日裏吃飽了喜歡亂叫的家夥今日一個都未曾見到,白鬢銀雕那不大的腦袋瞬間就想起了自己守了好幾年還未成熟的寶貝,該不會是那些該死的人類又來偷自己的寶貝了吧,不敢大意之下,白鬢銀雕蹭蹭蹭的往回趕,那可是自己隻要吃了就能晉級後期的寶貝,到時速度又會增加一大截,就算是山上那些築基期的妖獸都不一定能追上自己,那可是關係著自己以後能不能成為這座山老大的寶貝,大意不得。
果不其然,匆匆趕回的白鬢銀雕見有個奇怪的家夥用著怪異的姿勢朝自家寶貝飛去,頓時就火了,啾的雕戾一聲,緊接著銀白的雙翅抱胸一拍一放,一道道風刃在虛空中成型,嗖的一聲朝著羿天材飛去。
在呼嘯的狂風中,風刃顯得有些柔弱,但其在狂風中不僅沒有削弱,反而得到了些許加強,幾乎眨眼間就攻到了羿天材身前,羿天材被襲了個措手不及,但其並未驚慌,也並未逃跑,無視風刃駕著上品法器就往白鬢銀雕飛去,其手上也並未閑著,一拍乾坤袋,一具屍氣森然的煉體憑空出現。
這煉體泛著白色,有些幹癟,其望著白鬢銀雕的方向眼神空洞,白衣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但其在高空好似如履平地,竟是虛空飛向白鬢銀雕。
躲在大石頭後麵的洪軒見到這一幕,頓時雙眼一凝,低喃道:“居然是築基期的煉體,那老家夥對羿天材還真是寵愛得不得了啊。”收起了心中的小算盤,洪軒貪婪的望著朱果和那具煉體,最終把這抹貪婪藏進了眼眸深處,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幾道風刃打在羿天材身前的金色光圈上,光圈微微波動蕩漾,但很快恢複了平靜,白屍迎著狂風,雙手成爪,抓向白鬢銀雕,竟是想抓住把其生生撕裂,白鬢銀雕雖然智商不高,但其並不傻,早在白屍出現的那一刻,其心中就彌漫著一股不安的悸動,上一次出現這種悸動還是在山頂處遇到那洞頂巨猿的時候。
嘶鳴一聲,白鬢銀雕自知不是對手,雙翅一拍,如一道銀色閃電穿過,直接越過了白屍和羿天材,竟是把那朱果連根拔起,扇著銀色的翅膀劃空而去。
羿天材神色一呆,顯然是沒反應過來,沒想到白屍都沒能攔住其分毫,看了眼眼神空洞的白屍,羿天材眼中狠色一閃而過,有些肉疼的取出一巴掌大小的符咒,眼中有著不舍,但隨即便被厲色取代。
“此朱果關係到接下來的內門弟子選拔,自己能否成為內門弟子就看此物,必不能失!”羿天材喃喃間咬破舌尖,一大口精血噴出,巴掌大的符咒瞬間化為一柄巨劍,這巨劍攜著凜凜威勢,直奔隻剩下一道銀色光芒的白鬢銀雕。
做完這一切,羿天材臉色有些蒼白,拿出一玉瓶吞服了些許丹藥,感覺好了點這才招呼一聲躲在石頭後麵的洪軒,駕著綠劍朝白鬢銀雕飛去,其在此之前自然是把白屍收回乾坤袋中,白屍雖然是築基期的存在,但畢竟是死物,用來對敵可以,但要說追蹤,顯然還沒有駕著飛行法器快。
白鬢銀雕在空中飛行時本以為逃脫了對方,剛飛出吹風穀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一股比原先更加危險的感覺彌漫在心頭,扭頭一瞥,卻是見一巨劍劃破空間直接朝自己奔來,生死危機之下白鬢銀雕單翅一收,斜著身子往旁邊掉去。
白鬢銀雕反應雖快,但能讓羿天材都為之肉疼之物,顯然並沒有那麼簡單,這巨劍在空中高速飛行,居然也微微改變軌跡,雖然不大,但卻擦著白鬢銀雕的身子而過。
轟——
巨劍擊在地上,大片樹木被連根拔起,一時濺起漫天塵土,而白鬢銀雕也被那強烈的巨劍刃氣刮得滿身是傷,悲鳴一聲,朱果脫爪劃落而下,帶著樹枝往地麵的深樹林掉去,奇怪的是這朱果看似柔弱,但卻並未被刃氣傷了分毫,隻是那微微顫動的三片黃葉,卻是不知何時少了一片。
蘇生正坐著一似虎非虎的妖屍往吹風穀趕去,中途突然察覺一股強大的法術波動,緊接著便是一巨雕的悲鳴聲,抬眼往空中望去,一顆金光閃閃的果實攜著樹枝朝自己飛來,蘇生下意識的伸手一抓,便把樹枝抓入手中。
“此物是寶貝,且從那法力的波動來看,似乎比我揭開封印時還強,不可力敵。”聞著朱果散發的淡淡清香味,聯想到前麵法術的波動,蘇生瞬間心中有了判斷,當即不在停留,把金色果實收入乾坤袋中,騎著妖屍扭頭就跑,既然此物落到自己手中,那當然沒有吐出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