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郡,是趙國的一個大郡,其坐擁數千裏的廣闊之地,山川眾多,層層疊嶂,一眼望去,雲霧繚繞,望不到盡頭。
五靈縣,是平原郡的一個小縣,以境內的五座靈山得以命名,這縣雖小、人少,但其卻在平原郡乃至整個趙國都鼎鼎有名,蓋其因,皆是因在這五靈縣內的五座靈山之上,有著五處仙家福地,而這五處仙家福地,無一另外,都居住著真正的仙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每年來此縣遊曆之人,皆不在少數。
陸家峰,是這五座靈山中的第三峰,也是五峰之中傳承最為久遠的一峰,此刻在這陸家峰的山巔處,稀稀朗朗的錯落著些許閣樓,這些閣樓或潛或伏,一個個影藏在參天古樹之下,絲絲霧氣繚繞其中,倒也一派仙家盛景。
明清殿,是陸家峰唯一一座宏大的殿宇,也是唯一一座供遊人參閱的亭殿,此刻在這大殿之內,十幾個遊人好奇的打量著這金碧輝煌的大殿,這大殿中的一勾一橫,在他們眼裏,都好似能吸引人的心神一般,讓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在這明清大殿之後,有一小閣樓,閣內有兩位老者存在,此刻這兩位老者正愁眉苦臉,一臉皺眉,其中一個身穿白袍,胡須修長,這修長的胡須微微飄蕩,遠遠看去,倒也仙風道骨,但那本該古波不驚的臉上,此刻卻滿是憂愁。
“也不知闖兒曦兒那邊怎麼樣了,不然今年,怕是......”白衣老者看著窗外幾隻驚起的飛鳥,眸中有些出神的歎息一聲,搖頭說道。
“就算今年挨過了又怎樣,明年、後年呢,我看那木家,亡我陸家之心不死,依我看,大不了跟他們拚了,省得每年都如此煩躁,哼!”在這白衣老者身旁,是一青衫老者,這老者頭上係了個道髻,臉頰飽滿,此刻揮著道袍滿臉怒色的冷哼一聲。
“拚?我們拿什麼拚?”白袍老者聽聞頓時冷哼道:“那木青老家夥也不知怎麼突破到了後期,而他外孫木瓜那小子也不知怎麼被青玄宗收為外門弟子,人家老少我們都不是對手,怎麼拚?”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等死嗎!”青袍老者聞言臉色難看,心中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方才那番話,隻不過是氣憤之下說出。
白袍老者捋著胡須,沉思半響,待幾隻飛鳥遠去,這才緩緩搖頭道:“這飛鳥看似遠去,但終有回歸的一天。以目前的實力,我們是沒有絲毫勝算的,而其他三家,也早已成了木家爪牙,如今看來,也隻有先行遷離此處,以後慢慢圖謀。”
“離開?”青袍老者聽聞憤然起身,一身青衫獵獵作響,一拍桌子怒道:“走?我們陸家在此地繁衍了數千年,多少祖墓、古跡留在這裏,豈能說走就走!”
“你...唉!”白袍老者看著了袍老者一眼,歎息一聲,他又何曾想走,隻是眼前的形勢,他縱使想回旋,也沒有了餘地。
兩人默然無語,看著窗外,眉間憂愁更甚,正寂靜間,閣樓的大門被人嘎吱一聲推開,緊接著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
“不好了,父親,大伯,那木青又來了。”推門而入的,是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下巴處留有黑色短須,麵色端正,此刻正一臉焦急的對著二人說道。
“什麼!”青袍老者聽聞怒喝一聲,麵露憤慨之色說道:“那木老家夥又來幹什麼。”
“他說三日已到,要我們交出靈石,不然,不然...就要把我們趕出陸家峰!”中年男子神色間透著無奈的說道,胸膛略微起伏,顯然也是極為生氣。
“欺人太甚,真以為他煉氣後期就天下無敵了麼,哼,我倒要看看沒靈石他能拿我怎麼辦。”青袍老者氣急,揮袖間快步躍出閣樓。
白袍老者見狀,搖了搖頭,招呼了中年男子一聲,快步間緊跟在青袍老者身後。
陸家峰北麵有一間會客的茶樓,在這茶樓內有一幅巨大的山水畫,此刻在這山水畫前,一紫袍老者看著這畫,搖頭晃腦的時不時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看這山,這水,嘖嘖,真是絕了,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手筆,真想帶回去,不過沒關係,以後此畫,我有的是時間慢慢參詳,你說是與不是。”紫袍老者朝著身旁的一個黑衣大漢麵帶詭笑的說道。
旁邊的黑衣大漢聽聞臉色通紅,拳頭緊握,嘴巴緊緊的抿著,看著紫袍老者,敢怒不敢言,憋著一張臉都微微泛青。
看著這臉色泛青的大漢,紫袍老者突然哈哈大笑道:“三天已到,你們陸家之人若是交不出靈石,我看,也是時候離開了。”說完,紫袍老者捋著那為數不多的胡須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