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與安雲本想再逛,可是倪寒來催了,三時辰到了,說不定兩個宮女已經醒了。
車輪在青石路上駛來,回到府中,沒用至正門而進,而是按照出來時後院而進,走到鈴音閣門前,便聽到裏頭一陣斥責聲,難道出事啦?!
沐蝶平靜的走了進來,安雲一臉擔憂。兩個宮女跪在地上,紫蘭自然也是跪著。
一旁站著一位老人,手中拿鞭,看到安雲與沐蝶,原來嚴肅的臉變得柔和起來,但也不失規矩,恭敬道“二姑娘,公主,你們這是去哪了?害的老奴可擔心了,這些奴才居然睡得那麼死,紫蘭也不管事,說句公道的,紫蘭姑娘是二姑娘的丫頭,本不該罰,但不陪同主子,自是不把規矩放眼裏,平時著個伺候都找不著人啊”唯唯諾諾,畢竟是宮裏的老嬤嬤,安雲的奶娘,自己也不想結怨,安然道“嬤嬤,紫蘭是我留在府中,我隻帶了倪寒這個會武功的丫頭嬤嬤也是循規蹈矩,我本就不怪罪,這會子,紫蘭冤屈洗清了,可以起來了吧?”語氣平淡,老嬤嬤臉上一尷尬“是,紫蘭姑娘起來吧”紫蘭起來了,嬤嬤又看向安雲,示她怎麼處置這個兩個宮女。
安雲的臉暗了下來,語氣如冰“嬤嬤那麼有權利,又何必看本宮,隻不過最近,她們倆伺候本宮,日夜辛苦,睡會不是壞事,本宮也沒有怪罪之意”沐蝶不由得望向安雲,知道她原不是那麼冷的人,說話也溫柔,怎麼對嬤嬤?其中肯定有貓膩,但至於是什麼,沐蝶無心去探究,與她無關,她自不會插上一腿,顯得自己多管閑事。
老嬤嬤打了個寒顫,心疼的看著安雲“雲兒,老奴也是擔心您嘛,那雲兒既然不怪罪了,自是叫她們起來便可,雲兒別生氣了”
安雲不禁厭惡的看了一眼,冷冷道“本宮允許嬤嬤直呼本宮的小名了嗎?大名都不配,也是,之前,有什麼樣主子便有什麼樣奴才,哼”無視的走了。沐蝶在屋裏把外頭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什麼樣主子?難道是皇後?沐蝶理清了先前的思路,原來的宣沐蝶雖傻,但是每次上街都能聽到一些話,然而和繼母進宮的時候,那些宮女嚼舌根,她雖然聽不懂,但腦子裏卻也忘不了。
兩個宮女起來後,不敢與安雲靠太近,生怕安雲像剛才對嬤嬤那樣,對她們,因為如果一個眼神能殺人,那她們可死了多少次。
老嬤嬤沒有說話,到是拿起手帕拭起淚來。安雲見此更是厭惡至極,吩咐所有人退離閣中。
冰冷的表情才緩和過來。
沐蝶本是個絕情的人,但看到安雲的身世與自己悲同,也不禁起了憐憫,以前在現代,沐蝶生在一個很有錢的家中,父親是公司的大老板,對沐蝶也很疼愛,母親也逝去了,自己慢慢變壞,從四歲起,她要求父親讓她去學跆拳道,對!她還學了劍術。
在市裏獲得了很多獎,表麵是此,心裏何等空虛、孤獨,她的心已經冰封了,母愛。父愛。嗬,冷笑,在她眼裏,隻有她自己,在心裏媽媽這個詞已經很陌生了長大了、戀愛了,畢竟高樓之上,大廈之上,摔下來,不管會不會武功,也終究是懸崖無邊。
然而她已猜出了,安雲出生,母親便是皇後,眾人都是疼愛,隻不過母親做的事情,令她憤憤不解,為什麼,母親的心思是害人。每次安雲在母親懷裏哭泣,母親安慰,安雲每次想到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安雲就像抱著一具死屍。皇後在她眼裏,雖生猶死,給予在多愛,安雲也不可能接受了,甚至老嬤嬤,受皇後臨終之托,照顧好安雲,算是幫自己贖罪了。
之所以為什麼那麼恨老嬤嬤,理由也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