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坑中是什麼？”陳言緊接著就問道。
他們隻是能看到大坑的存在，可大坑中到底存放著什麼，卻都是一片霧靄籠罩，看不清楚。
“血！”清風子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血？”陳言一怔，下意識的說道：“什麼血？”
“鮮血，人血！”清風子緩緩說道。
陳言頓時愣住了，那些大坑中都是血？
下一刻，他的眼中精芒一閃，試探的問道：“難道，是那些被方尊屠戮的修士之血？”
“沒錯，正是那些人的血液！”清風子肯定的說道。
陳言張大了嘴巴，“這怎麼可能啊？那些大坑雖然看起來並不大，可實際上，恐怕很大大，而且，這裏那麼多大坑，再者，這方殿中肯定不止這裏一處，何況，連方殿都不止一座，如果所有方殿中的大坑都是血，那得殺多少人啊？”
“嘿嘿，殺多少人？老夫告訴你吧，那一次因為方殿而死之修，何止千萬……”清風子一笑，而後卻是歎息著說了一聲。
“什，什麼？千，千萬？”陳言目瞪口呆，他被嚇住了！
清風子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淡淡道：“不隻千萬！具體多少，老夫也不清楚，所以你想想吧，那麼多血，用來填多少大坑都夠用了！”
“老天，這，這太嚇人了，那個方尊簡直是個殺人狂魔啊，這簡直是天理不容啊……”陳言呢喃著。
清風子再度冷笑了起來，“什麼天理不容？老夫告訴你，當你的修為到了某種程度，天，也不是不可滅……方尊的實力強大，連這天，在他的麵前都要低頭！千萬，對於方尊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他就算是屠戮了那個時代所有修士，怕也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這，這……”陳言再度目瞪口呆，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天，也不是不可滅？
修為隻要足夠強大，連天都要低頭？
清風子的這些話，對陳言造成了強烈的衝擊。
不過，想到那千萬性命，陳言就有些難受了起來。
“千萬條人命啊，那可是千萬條人命啊……”陳言還是有些緩不過氣兒來，“而且，那可都是參與了戰場的有功之士啊……”
“好了，小子，別想了，這根本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老夫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你還想不想要出去了？”清風子不再談論關於方尊和方殿的事情，岔開了話題。
陳言深吸了一口氣，此刻，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屍骨上有那麼強烈的怨念，那些屍骨生前，都是為了保護家園而奮戰在那可怕戰場上的令人敬佩的戰士！
可是，這些為了家園而戰的修士，卻被方尊無故抹殺，這，怎能不令人憤怒和憎恨？
不管那方尊是為了什麼，這，都是人神共憤的事情！
“方尊……哎……”陳言歎了口氣，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想著報仇，不過現在卻知道，想要找方尊報仇，是沒多少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