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楚郗的自嘲的笑了一聲,身子忽然緩緩地向前傾了一分,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可是那語氣卻是沉得不能再沉,“你是不是也記不了多少?”
如詩的麵容離蕭韻溦之間隻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楚郗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她完全能夠感受的到,蕭韻溦的耳根處不由得染上了一絲紅暈。她長這麼大,除了容源,還從來沒有和那個少年這麼……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不,現在不能再說少年,楚郗的動作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年該做的事。
“我……”蕭韻溦一噎,正想說話,但忽然認識到他和楚郗之間的距離。想到這,蕭韻溦不由得惱怒的伸手去推楚郗,“你幹嘛?快躲開!不要離我這麼近。”
似是察覺到了蕭韻溦的意圖,楚郗不但沒有離她遠一些,反而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往日那一雙如清泉般的眸子,此刻卻是充滿了暗沉之色,“我要是不如你說的,你會拿我怎麼辦?是惱羞成怒嗎?”
“你……”被楚郗碰到的那一瞬,蕭韻溦身體頓時一僵,她再次去推楚郗,口中大聲地叫嚷道,“我,我能拿你怎麼辦?你,你快躲開!離我遠一些!滾開!”
“蕭韻溦!”楚郗的聲音沉了一分,忽然放開了蕭韻溦,身體向後退了幾分。
“你的心果真是被狗吃了!”楚郗看著她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他的目光很冷很冷,猶如萬年寒潭冰凍人心。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蕭韻溦的心裏不由得一涼,她正想說些什麼,卻不料楚郗的身子忽然再次向前一傾,凝視了她須臾,忽然緩緩低下頭,薄薄的唇瓣覆上了她的唇,不留一絲餘地。
“唔……”冰涼的唇瓣覆上來時,蕭韻溦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死機。他沒有更多的深入,隻是覆在她的唇上!蕭韻溦又羞又惱,此刻,她想說什麼做什麼在這一刻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楚郗的如詩的眉眼,雙手狠狠地抵在他胸前去推他,用力地掙紮著。
楚郗這個混蛋!竟然強吻她?啊啊啊!她顏韻保留了二十二年的初吻啊,本來是要給自己喜歡的人的,就這麼沒了?就這麼被楚郗這個混蛋奪了?她要死啊!
片刻,楚郗緩緩地離開了她的唇瓣,目光複雜的看著蕭韻溦。
冰涼的觸感離開,蕭韻溦猛的回過神,又羞又惱。她一邊用右手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唇瓣,一邊用眼睛狠狠地瞪著楚郗!
楚郗閉了閉眼,忽然施展法術。一團藍光閃過,他和蕭韻溦前麵放的那把流弦琴皆不見了蹤影!
蕭韻溦愣愣地看著楚郗消失的那個地方,忽然伸手揉了揉額頭,惱恨地道:“什麼臭脾氣,發什麼神經啊?”
正揉著,目光忽然掃到了地上的那個白玉笛。楚郗忘拿了白玉笛?
蕭韻溦放下揉額頭的手,伸手拾起那個白玉笛細細地看著,正想準備起身去他的宮殿還給他時,又忽然想起楚郗剛剛對自己做的事,惱怒與羞澀不由得再次湧上了胸口,她又恨恨地坐回了原地!
楚郗剛剛那樣對自己,肯定是犯抽了!她現在若真要去他,指不定到時候自己還吃不了兜著走!算了算了,他既然忘了,自己就先替她收著吧!等到他什麼時候問自己要的話,自己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