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何以念情深 第190章(1 / 3)

卷三何以念情深 第190章

卷三何以念情深 第190章

對上堅決的藍靈兒,拓跋驍龍杏黃色的手袖用力一甩,劃出一道陰冷的幅度,擲地有聲的聲音中沒有一絲即將成親的喜悅:“傳令下去,三日之後,孤迎娶藍靈兒。召禮部準備一切婚禮事宜。因時間緊迫,一切從簡!”

侍者應聲答諾,拓跋驍龍轉身,對著依舊美麗讓她心動的人兒,心中情愫複雜難懂,沉聲道:“你好好休息,等待三日之後的婚禮。等婚禮儀式一完,孤定依言放了夜笙。”

不過,那時夜笙是死是活就不關孤的事了!

說完,不再多言,轉身大步就向外而去,望著拓跋驍龍離去的背影,藍靈兒急聲喊道:“拓跋驍龍,你等等。”

“你還有何事?”拓跋驍龍背對著藍靈兒,不想去看藍靈兒的那張臉,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連自己都後悔的事情。

不在意拓跋驍龍冷淡的態度,藍靈兒急聲道:“既然我答應嫁給你,那你能不能將夜笙從水牢之中放出來?”

額角青筋暴動,雙手緊緊攥起,背對著藍靈兒的鳳目之中滿是怒火,臉色猙獰,強忍著出口的爆喝,拓跋驍龍冷冷道:“即答應嫁孤,你就是孤的人,你如此作為是逼著孤殺了夜笙嗎?”

丟下滿是殺意的一句,拓跋驍龍大步離開,再沒有停頓。

他生怕自己再度停留會再忍不住暴怒,傷害到他心愛的人。

沒有一個男人受的了自己的女人心裏裝著別的男人,更何況,拓跋驍龍身為太子,一生尊貴,根本沒有受過半點委屈,卻屢屢在藍靈兒的身上退讓受屈。

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藍靈兒如何能不知其間道理,隻是到底對夜笙的心疼和擔憂占了上風,才會有此一問,對上拓跋驍龍滿含殺意的話語,藍靈兒再不敢多說,生怕拓跋驍龍一怒之下殺了夜笙。

鵬遠客棧

一身材窈窕的女子一身簡樸的農家服飾都難掩身上那股出眾的氣質,讓人自以為這女子定是絕色之人。

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不計其數,可等到他們按耐不住走到女子身前看到女子麵容時,原本旖旎的心思全都消散,反倒如同受到驚嚇般退避三舍。

誰也沒想到,有著這般出眾身段的女子會有一張那樣的醜顏,一塊猩紅的胎記覆蓋女子的左半邊臉,右半邊臉蛋光滑白皙,可見女子本身肌膚不錯,可就是因為這樣,才對比的左邊的臉蛋愈發的麵目可憎,讓人無法直視。

看到之人無不惋惜,若沒有那討厭的胎記,這金龍城中又多了一個出色的美人。

至於隨在女子身後一身布衣麵色普通的男子則在女子極度的反差之下讓所有人都遺忘了,根本沒人將眼光放在他身上。

“小二,來兩碗麵條。”女子眼神清明,不顧及一路上眾人各色的目光,步入鵬遠客棧,撿一張空著的桌子坐下,出聲吩咐一側的小二道。

聲音清脆嘹亮,如同那夜鶯歌唱一般,讓人聞之心生好感,可隻要觸及那猙獰的如同血色一樣的胎記,那刺眼的目光頓時消退。

一身布衣的玉衡子奇怪的看著頂著一張醜顏悠然自得的花楹,當時花楹提議易容混入城中,原本玉衡子以為花楹定會易容的普通,這樣才不易引人注意,可沒想到花楹會反其道而行之,易容成如今這樣的麵容。

一路走來,玉衡子清楚的知道花楹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這般情況之下,他們該如何暗中打探消息,甚至混入皇宮之中呢?

觀花楹氣色,分明心有成算,玉衡子也淡定下來,隨在花楹身後,他倒想看看,花楹會如何做。

做如此醜顏,花楹自有其打算。

人人以為若想易容混入一方,定要用那普通不易察覺的容貌。可人人皆如此想,對上那容貌普通卻氣質不俗之人就會下意識的戒備。

反觀她此刻的妝容,所有人都在惋惜她臉上可憎的胎記,根本沒有人留意她長得是何模樣。

唯一記住的隻有那胎記爾!

“客官,麵來嘍!”

不多時,小二端著熱氣騰騰的麵上來,花楹順手拿過桌上的筷子,遞給玉衡子一雙,脆聲道:“吃吧!”

玉衡子無語,接過筷子,挑起熱氣騰騰的麵條吃了起來。

兩人對坐吃著簡單卻噴香的麵條,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周圍人的紛雜的討論聲,希望能從中得到一絲半點有用的消息。

可聽到的都是東家長李家短的閑話,花楹手上的動作都有些遲緩,想要在民間聽到皇宮之中的消息,有些勉強了。

正想著該如何能混入皇宮之中時,右後方一桌人高昂的聲音吸引了花楹的注意。

“我們太子殿下還真是情深意重,當年藍靈兒讓太子殿下吃了那麼大的虧,丟了臉麵,太子殿下竟然還願意娶她。太子殿下真是癡情之人啊!”一男子忽然感歎道。

“是啊!那藍幽城城主太不識相,太子殿下求親還敢拒絕,甚至還聲稱藍靈兒與那夜笙有婚約在先,真是可笑,若真如那藍幽城所言,為何夜笙會在成親當日反悔。很明白是那藍幽城在欺騙太子殿下,著實可恨!”

“就是!當日夜笙拒不拜堂,藍幽城的臉麵可是丟盡了。如今,藍靈兒不過是我金龍城的俘虜,太子殿下竟然還願意娶那藍靈兒,真是天下第一的好男人啊!”

提及此事,眾人是議論紛紛,話語中無疑不是將拓跋驍龍抬得高高的,將藍靈兒和夜笙貶的一無是處。

用力將碗中的最後一口麵吸進嘴中,花楹邊聽著耳邊紛雜的討論,邊端起碗喝了一口溫熱的麵湯。

吃飽喝足,花楹放下碗筷,對著一側的玉衡子示意,玉衡子無奈的放下碗筷,起身向著說的最為熱火朝天的一桌人走去。

半柱香後,玉衡子回轉,花楹並沒有等玉衡子一起離開,而是先行離開,在客棧之外的僻靜之處等著玉衡子的到來。

等到玉衡子走到約定之處,花楹早已卸掉臉上那猙獰的胎記,另外換上一普通的麵容。

不是說麵色普通,而是整張臉看起來和大部分人都有相似的地方,而正因為相似之處太多,反倒讓那張臉失去了辨識度,就算與她照麵之後再度回想,也絕對想不起清晰的麵容。

這才是易容術的最高境界。

“玉師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