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熱了起來,用了午膳,林興飽了口腹之欲,眼睛困得眯成一條細縫,就想摟著新納的小妾美美的午睡一番。
夏香是個懂事的,今早被林氏叫到屋裏待了一個時辰,看著林興這樣,連忙哄著他往林氏的屋子走去。自那日林氏將寧悠打發了出去,林興嘴上不說,心中還是生了幾分芥蒂。到現在,十多天過去了,也沒有去林氏屋裏待上一回,更別說在那屋休息了。
林興實在不想去林氏那邊,又拗不過夏香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出了屋門,往林氏的院子走去。路上,恰巧遇見往夏香院裏趕來的管家。
管家見了林興,急忙停住腳步,拉住林興:“老爺,門外有人求見。”
“不見”,林興半捂著打嗬欠的嘴,不耐煩地說道:“那個不長眼的現在求見啊?沒看到本老爺現在要午睡了嗎?找個人趕出去。”
“使不得啊,老爺”,管家拉著林興小聲說道:“是嚴府上派的人來,說是有筆‘大生意’想要找老爺談談。”說到大生意管家還特地加重了一下說話的語氣,生怕林興糊裏糊塗的將這天大的好處給推了出去。
他原本是這林興的遠房親戚,聽到林興在這蘇州城謀了個一官半職,就托了關係,前來投奔。林興這個人貪財好色,腦子也不怎麼靈光,見他來了,本想給他安個好職,但被林氏一說,生生的把他的實權給奪了。
他在林府待了許久,早就看不慣林氏的所作所為,見他倆之間生了嫌隙,趕忙的在一旁添油加醋。要知道林興雖然是一家之主,可府裏吃的用的都掐在林氏手裏,一不順林氏的意,就算他忙得累死累活,屁都不給他剩一個。
他可是早就打聽好了,這嚴府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後少不了和林興來往。一來二去,從中可以撈的油水可不是一星半點兒,他現在對嚴府的事情上點心,以後還少的了他的好處?
林興半閉的眸子,聽到“大生意”三個字,瞬間睜了開來,讓管家將外麵求見的人給帶進來。
管家得了答複,轉身偷笑三聲,林興現在的樣子真應了那句見錢眼開。
離痕是被帶到林興書房會見的。說是書房,也不過是間半開的屋子,隨意放了個書架,上麵寥寥幾本書冊,離痕隨意一瞥,竟都是些描寫閨房趣事的無聊東西。
麵色不改,心裏則多了幾分鄙夷。離痕將嚴耀玉吩咐的話原封不動地告知林興,順便將準備好的銀票遞了過去。
有錢好辦事,林興將銀票揣入懷裏,隨即就讓管家叫上幾個人去城南剪金橋巷將攤子給收了,順便再將擺攤的人給帶回衙門。
寧悠手上忙得不亦樂乎,有人帶頭,後麵的生意就逐漸好了起來。到現在,連午飯也顧不上吃,就趁著空隙,喝了兩口潤喉的涼茶。
虎子再一旁幫襯得也是滿臉笑容,這攤子還沒擺多久呢?裝錢的那個小匣子已經穩穩當當的快漫出來了。望著還在滿臉笑容給客人上茶的寧悠,碰了碰她的胳膊,讓她去一旁休息,他替她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