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位置,不一樣的風景。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了一天。
出了會賓樓,站在日落西山的黃昏下,寧悠覺得要是接下來的日子也像現在這麼平靜祥和該多好。算算日子,新燒的瓷器就這兩天開窯,她歎了口氣,踏上回嚴府的方向。
難得的,嚴耀玉今日有空,在巡視外幾家名下的商鋪後,他讓人駕著馬車往會賓樓的方向趕去。這幾日,為了賀禮的事情,他忙的脫不開身。再加上寧悠按照他的吩咐,每日不在他的身邊,莫名的他感覺到一絲不習慣,他喜歡她在身邊的感覺。
嚴耀玉坐在馬車裏,看到前麵不遠處就是會賓樓,想到寧悠看到他的樣子,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到了酒樓門外,他正想要進去,那熟悉的身影,那親昵地動作,讓他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一幕,他的眼光變得越來越陰沉…….
她負了他?他絕不允許!
走過街角,買了兩袋熟食,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馬車嚇了一跳。寧悠差點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
“寧悠,上車”
嚴耀玉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將車簾甩下。
寧悠惴惴地將手中的熟食遞給離痕,掀開車簾,慢慢地坐了進去。她記得他今天是要去巡視商鋪的,這麼驟然出現在她的麵前,不知有什麼吩咐。
應該不會有什麼“要緊”的事吧,她每日回府的時候,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啊?似乎她這幾天都沒怎麼待在府裏,也沒怎麼和他見麵,倒是大多的時間都待在這會賓樓,偶爾見了,也因為各自有事,說不上幾句話。
他冷著臉好像顯得更加俊美,但是見他這樣,難不成真的發生什麼事了?
狹小的空間顯得有些壓抑,他轉過頭,看著她。他坐的筆直,挺拔的身姿顯得異常的高大,素色的窗簾經過夕陽的渲染為他染上一層橘色的柔和的光影,可是,這層光影在他的一身寒肅下相形見絀,微弱稀薄。
“這就是你來了這麼多日卻沒有一點收獲的原因嗎?”嚴耀玉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語氣裏隱隱有股怒氣,聲音也低沉嚴肅。她居然一點也不領會他對她的好意,讓她來這裏長見識,學東西,她竟然談起兒女私情了,想到這裏,他就有點擔憂。
一句話讓寧悠臉色突變,心裏發堵。她做什麼了?她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按著他的要求去做,難道還做錯了不成?
他見她不吭聲,更來氣了,莫非是默認?
“若是這樣的話,從今日起,這會賓樓不來也罷”,他的臉色十分嚴肅,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和往日裏,她所認識的那個嚴耀玉截然不同。
寧悠氣惱又委屈,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為什麼?”
“為什麼?”他加重了語氣,提高了音調,帶著反問,質疑,和暗壓的怒氣。
寧悠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她別過頭,靠在角落,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