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不再猶豫,直接抱著陳柔從打開的窗子中一躍而出,剛剛那個被屍體撞倒的倒黴鬼剛想爬起來,就被從窗子裏麵跳出的身影重重地踩在了腳底下,肋骨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啊!”那人慘叫一聲,口鼻噴血,斷裂的肋骨插入內髒,眼見得不活了。
阿霜不再猶豫,手一揮那個人手裏的步槍飛到手裏,另一隻手抱著陳柔朝著遠處離去。
外麵的人早有埋伏,看到阿霜出來,都拿著槍指著阿霜準備射擊。然而,阿霜的反應更快。一片片細小的鐵片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輕盈地劃過了他們的喉嚨。
這些人嘴裏發出咯咯的聲音,卻喊不出一句話,然後脖子鮮血狂噴栽倒在地。
阿霜手一揮,那一片片帶血的月牙形刀片飛了過來,落入阿霜的腰帶上的一個小兜子裏。
房間裏,陳雪看著阿霜和陳柔遠去的背影,淒然一笑,手裏拿著手槍享受似的閉上眼睛,輕輕地扣動扳機。
嘭!
一聲槍響,陳雪隻覺得手腕一震,巨大的力量震得整個手臂發麻,耳朵發出嗡嗡的聲響。剛才手中的手槍旋轉著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上掉落在地上。槍聲上有個很明顯的子彈孔。
隻見門口有個容貌冷漠的黑衣大漢,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指著她,槍口冒著輕煙顯然剛才那一槍就是這個人開的。
立刻從這個大漢身後衝出幾個黑衣保鏢撲了過去,將陳柔壓倒,按在床上,防止她做出什麼自殘的行為。
隨後,李材右手纏著繃帶在兩個人的扶持下,走了進來,用完好的手揮了揮說道:“把她帶到地窖裏,隨時看著她,你們怎麼玩都行,就是不準讓她死了。這個女人我還有用。”
“是!李少!”幾名黑衣保鏢押解著不停掙紮叫罵的陳柔出去了。
李材又看向旁邊那個槍法很好的黑衣人,咬著牙說道:“達叔,劉霜那個女人已經中了弱化藥劑,跑不遠,你帶人去把她抓回來,抓不了就解決掉她!這個女人太危險了!”
“李少稍等,我這就帶人去。”
這個叫做達叔的男子一招手,那些黑衣保鏢緊隨其後跟著他出去了。身後,傳來李材的聲音:“救護車呢?救護車怎麼還沒到?我快要死了知不知道!”
在窗子外麵的小院子裏,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阿霜顧不得細看,直接翻過柵欄,朝著遠處荒涼的碎石堆跑去。在那裏,有幾頭野生的犛牛在吃草。自己來的時候坐的那輛車子,此時車胎已經被戳破,軟塌塌地爛在地上。顯然李材根本就沒打算讓她活著離開。
阿霜將陳柔抱著,全力地奔跑著。身後不時有槍聲響起,子彈打在金屬盔甲山,濺射起劈劈啪啪的火花。堅硬的金色作戰服被打得坑坑洞洞的,鍍金層也被打得滿是脫落的痕跡。
子彈打在身上,雖然沒能穿透盔甲,可是每一發子彈都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樣,疼痛從皮膚下麵透出來。
陳柔見阿霜用自己的身體來擋子彈,眼淚一滴地落下來。
“霜爺,你自己走吧,帶上我,你走不了啊!”
“丫頭說什麼傻話!”阿霜在陳柔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另一隻手拿著步槍,越過肩膀就是一通掃射。
阿霜絲毫沒有在意步槍的子彈,手指緊緊地壓著扳機,強大的後坐力沒帶來任何影響,子彈朝著身後潑灑過去,掃出了一個扇形。
後麵的人有幾個猝不及防身體中彈,其他的人急忙臥倒躲避子彈。
達叔隻覺得肚子被重重打了一拳一樣,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低頭一看,衣服腹部的位置破了個洞,一顆子彈被他貼身的防彈背心擋了下來。可是子彈攜帶的動能卻讓他覺得腸子都收縮了起來。
“好險……”達叔心中暗道,還好隻是打中腹部,不然的話打中心口,這種衝擊力足以隔著防彈衣和胸肌,將他肋骨打斷。
阿霜這一嗖子子彈將身後的追兵逼得不得不原地臥倒,而阿霜抱著陳柔毫不猶豫繼續奔跑。打空了子彈的步槍直接丟在地上,朝著那幾頭吃草的犛牛跑過去。
阿霜的行為也落在了達叔眼裏,心中升起了一絲不解。難道這個女人想要騎著犛牛?那可是野性難訓的野生犛牛,一般人都不敢接近它們。
阿霜確實想要騎著犛牛,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膠囊,衝到了其中一隻犛牛的身邊,把陳柔甩在犛牛背上,自己則是一隻手揪著牛角,將牛頭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