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去了!”宋晚辰指了指窗戶的方向,文萊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隱隱還能看見地上那斑斑血跡,他衝著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又到了窗戶旁查看,隨即才又重新走了回來。
“先生,他應該是跳下去沒錯了。”那人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文萊的臉色,見他臉色並無異樣,這才又繼續低聲道。
“那個人從這裏跳下去,應該活不了了,我們……還要繼續追查嗎?”
文萊眸光微微閃了閃,他抿了抿嘴,這才搖頭道:“不用了。”
這裏是深海,而周圍有沒有任何的船隻經過,那個男人腹部受了重傷,從這裏跳下去必定會命喪大海,可真是個愚蠢的殺手。
宋晚辰依舊躲在穆清言的懷中,文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許久,才緩緩移開。
“今天的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你們就先散了吧。”
他低聲衝著人群道,原本還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漸漸散去,文萊也並沒有在房間待下去,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帶著下人離開,餘森也識相的退下,還順手帶上了房門,房間裏瞬間隻剩下兩人。
“人都走了,你還打算在我懷裏賴多久?”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宋晚辰眨了眨眼,不但沒有鬆開環繞在穆清言腰肢的手,反而還用臉在他的懷中蹭了蹭。
“穆清言,我痛~”她癟著嘴撒嬌,整個人小小的縮在穆清言的懷中,軟糯的聲音傳入耳畔,穆清言目光閃了閃,臉色卻並沒有變化。
他微微挑了挑眉,目光落到宋晚辰已經止住血的手腕,多了幾分心疼。“你自己弄的傷口,還好意思喊疼?”
宋晚辰愣了愣,下意識鬆開了環繞著穆清言腰肢的手,她抬眸望向穆清言的眸子,帶了幾分吃驚。
“你……你怎麼知道……”
她明明已經做得很逼真了,為什麼穆清言還能夠察覺到?
那個男人的身份……她救了那個人,穆清言不會生氣吧?
宋晚辰突然的多了幾分擔憂,穆清言卻是沉著臉,徑直走到了一旁,彎腰撿起了地上還帶著鮮血的水果刀來。
“那個人如果要殺你,又怎麼可能隻會傷你的手腕?”
那個男人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從剛才大廳裏死去的那個人額頭上的槍傷他便可以看得出來,如果那個人真的想殺了宋晚辰,宋晚辰絕不可能隻是手腕受傷而已。
想來想去也唯獨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傷口是宋晚辰自己劃傷的。
“我……”宋晚辰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似乎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來,她皺著眉頭看了看穆清言的模樣,整個人的氣焰瞬間降了下來。
“我是看他可憐才救他的……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當然生氣!”穆清言冷眸,語氣突然提升,嚇了宋晚辰一大跳,“你就算救他,又為什麼要弄傷自己?”
救人的方法有千千萬萬種,而宋晚辰恰恰用了最愚笨的一種方式,真是個蠢女人。
見穆清言並沒有責怪她救人的事情,宋晚辰瞬間鬆了口氣,她拍了拍胸口,手腕上的傷口雖然已經凝固,卻依舊透著絲絲入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