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待鳳承諾反應過來,腦海裏的畫風再次轉變。
風吹過,卷起了滿天紅葉。
天地之間陰氣沉沉,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空中出來了一道道兵器相撞的響聲。
“快走!馨兒。”楊戩手握刃搶,和空中黑衣男子糾纏著。
“馨兒快走,阿丞有走火入魔征兆,周身魔力不知為何爆增,全身力氣如同半神。”白衣男子臉色蒼白,一襲白衣被身上汗水浸透,手中魔劍抵擋著黑衣男子的攻擊
女子立於空中,手中抱有一個熟睡的女娃娃,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女子道完,飛快的用自身腰帶把懷中娃娃綁於身後,喚出一把古琴,她纖細而白皙的手指拔弄的七根琴鉉,隻聞空中傳來錚錚幾聲,一道優雅的琴聲從空中蔓延開來。
隻見空中打鬥的黑衣男子身形一頓,煞紅的眸子有些迷茫。
楊戩、白衣男子見此,對視了一下,各自提起手中的法寶,留有餘地的朝著黑衣男子揮了兩道劍氣。
黑衣男子看著見此勃然大怒,提起手中魔劍抗下了迎麵而來的兩道劍影。
女子此時臉色蒼白,嘴唇幹涸,手指不停的撫摸著琴鉉,琴聲從開始的溫溫和和,漸漸高昂,極致又低沉下去,猶如遊絲隨風飄揚,綿綿不斷,更增一股浩然之氣。
黑衣男子聽著慢慢轉變的琴聲,手中動作緩緩停下,煞紅的眸子慢慢隱去,隨之換上清明。
“這是?”黑衣男子看清麵前狀況,有些不解,感受到手裏魔劍的共鳴,有些懵。
“馨兒、皇叔、真君,這是?”黑衣男子撓了撓頭,這究竟是怎麼了?剛才不是在魔界喝酒來的嗎?怎麼轉眼之間手中握有寶劍?難道自己喝醉了發酒瘋了?
楊戩、白衣男子見黑衣男子朝他們走來,急忙飛到女子身側,警惕的看著黑衣男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喝醉了耍耍酒瘋嘛!”黑衣男子見對麵三人防備的看著自己,有些不滿。
“……”
“……”
“……”
酒瘋?她們可不那麼認為,一個人耍酒瘋不會有走火入魔征兆,眸子煞紅,全身魔力堪比半神級別。
“邪陌丞,你還記得你是如何出魔界的嗎?”楊戩警惕的看著對麵男子。
“怎麼出來的?真君,我都喝醉了如何曉得?”邪陌丞道,這都什麼跟什麼,自己又不是洪荒猛獸,隻不過耍耍酒瘋有必要那麼看著自己?
女子聞言,低下頭若有所思,她明顯感覺到,和邪陌丞交手時那股針對意,她不是懷疑邪陌丞為人,她是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他下了蠱?畢竟幾千年的相識她還算了解他的。
“馨兒,我……”邪陌丞有些焦急,他不管別人怎麼想,但是他很在乎對麵女子的看法,畢竟對麵女子是她暗戀的人兒。
隻是邪陌丞的話還未說完,黑色的眸子瞬間恢複煞紅,束著頭發的紫金冠被高於自身的魔氣摒裂,手中的魔劍纏繞著濃濃黑氣,全身散發著唯我獨尊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