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眸光微閃,似是想掩藏什麼,僵硬的應付撫西的招式,笑道:“當時五鳳被滅,我路過鸑鷟,城池一帶,碰到一個將死的婦人,那婦人拜托我留鸑鷟一條血脈,當時情況混亂,我動了惻隱之心答應了那夫人。”
“是嗎?”
撫西麵若寒霜,把手中隻剩有一口氣的宛白隨手一丟,喚出寶劍。
對於這陳年往事他一點都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他在外麵聽到的一切。
空桑一驚,收回手,躲過他劈來的一劍,高高躍起,衝破屋簷。
撫西仰頭淡淡的掃了一眼頭上的窟窿,隨即消失在原地。
長信殿上空。
一紅一青對峙著。
隻見那青衣女子喚出寶劍,劍法展開,猶如漫天細雨飄灑而來,溫和中透露著淩曆。
她身姿輕靈,巧比乳燕劍法精奇,清俊嫻雅,衣袂臨風而飄,頗有仙風道骨。
撫西運劍如風,二人交手,劍法大開大合,飛鳥走石,塵埃亂舞,攻勢淩厲無匹,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自有天馬行空,不可羈勒之勢………
二人雙攻,眨眼間改為一守一攻,或同攻同守,攻則淩若風雷,守則穩如象踞。
空桑在如此精妙的劍法夾擊之下,眉頭微擰。
她沒有想到靈威仰如今的修為在她之上,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撫西氣定神閑,攻守有度,步法從容,翩若驚鴻,墨發隨風起舞,紅袍如瀑布般上下起伏……
隻見他一招‘煙霏雨散’施出,長劍疾舞,劍影交錯縱橫,恣意揮灑,意出塵外,妙生劍端,如獨龍在雷雲中翻滾。
強者對決,引來木族眾多閑人觀看,下麵眾人均被二人的劍法所吸引,目不轉睛地看得入神,早已不知所在何地,所處何年。
空桑隻覺撫西劍法飄忽不定,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看似在左,實則在右,當真令人難以捉摸,一時疏忽,被撫西手中寶劍刺的正著。
她用力挑開刺入右臂膀的寶劍,迅速點了傷口四周的穴位,止住了血,陰森森的開口。
“靈威仰你發什麼風?三更半夜沒事來我長信殿撒潑。”
撫西一雙寒目直射她:“今日這一劍隻不過為你所做的事情收點利息,若在讓本帝知道你暗中對付鳳族,下次本帝一定不會放過你。”
“嗬,我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空桑死鴨子嘴硬。心裏狐疑,這次的事情他一字不漏的偷聽到了?
“你確定……讓本帝把你陰暗的一麵公布於眾?”
撫西掃了一眼下麵看熱鬧的人。
“你……”空桑胸口悶。
撫西不去看她猙獰的麵孔,伸手:“拿來。”
空桑不甘,裝不知道:“帝尊想要什麼?”
“你確定讓本帝親自搜出來?”
“我確實不知道帝尊想要什麼,不過能讓帝尊近身,乃我榮幸。”
空桑嬌豔笑著。
“是嗎?”撫西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把寶劍換回體內,手掌攤開朝下一抓,院子中的幾塊小石頭瞬間出現在他手中。
他抬手,手中石頭脫手而出,打中空桑的幾處穴位。
空桑駭然,該死的靈威仰居然封住了她幾處穴位,使她現在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