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當時隻看到她手裏的一把扇子。連個塔影子都沒有，更別提祖父口中說的神塔……
“不。”魔帝眸光停頓了一下，合上卷軸，掃了他一眼，從他身旁飄過，推開緊閉的窗戶，看著屋外麵的月光，慢慢道。
“昊天塔還在鳳族。”
“還在鳳族？”蘇殘雅皺眉，不解：“鳳族已覆滅，如今昊天塔是無主之物，祖父為何又把馨兒牽扯進來？”
“小雅你說的很對，不過卻想的太過簡單，昊天塔是遠古時期神器，恰巧遺落在鳳族，經過鳳族數萬年來的守護，隻怕早已生了靈性、靈智，收複非易事。”魔帝搖頭解釋，歎了一口氣。
這麼一解釋，蘇殘雅心中的疑惑瞬間順暢：“祖父你是想利用馨兒來收複昊天塔？”
“孺子可教也，你說的沒錯，外人昊天塔會排斥，可是守護它如此多年的鳳族……它也許會遲疑說不定會認主。”
“可是若昊天塔不認主，到時候馨兒豈不是會被此物反噬？”
蘇殘雅憂心忡忡。
“這事，我也考慮過，雖然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受傷，但是留下一條命還是可以的，且，她不是也想為族人報仇嗎？這是個很好的合作機會，我給她的利益也不差，我會在最短暫的時間內讓她體內的神丹恢複如初，把她的修為提升上去。”魔帝道。
留下一條命？蘇殘雅皺眉，權衡其中的利益：“本帝拒絕。”
說的好聽，誰知道那時他的馨兒會不會完好無缺？短時間內勉強提升，後遺症是什麼誰也無法保障。
“你不是她，拒絕無用。”
魔帝轉身，一雙陰冷的眸子直射著他。
“本帝雖不是她，卻能代表她。”
蘇殘雅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身上的寒意噌噌的往外冒。
“不要自信滿滿，你可有問過她的意思？憑她現在的實力何年何月才能取那些偽君子的狗頭？難道你想她放棄仇恨？她同意了嗎？”
魔帝譏笑。
“這不用你來擔心，她的仇本帝來報，祖父，請你打消利用馨兒的想法，本帝不想……與您兵戎相見。”
蘇殘雅淡淡的說著，掃了他一眼瞬間消失。
魔帝麵無波瀾，心裏有些沉重。
第二天，鳳承諾剛起床打開偏殿的大門就看到一抹背對著的身影。
“殘雅？”
蘇殘雅眸光微閃，轉身，看著她，抿嘴：“馨兒……”
“你什麼時候來的？晴兒呢？”
鳳承諾四處張望了一下，皺眉，這丫頭去哪裏了。
“剛來，晴兒今天有事，所以沒來。”
其實他夜裏從書閣裏麵出來就來這裏了，一直站到現在。
晨曦遇上晴兒，他打發她出去了。
“這丫頭，真是長大了，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很大歲數了。”
鳳承諾失笑，感慨。
“時間飛逝，你還是那麼美，從未變過。”
蘇殘雅真心的看著她，有些癡迷，心裏的話脫口而出。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鳳承諾有些尷尬，笑著。
蘇殘雅回神，嘴角蕩起一抹微笑：“走吧！膳食都快失了熱氣兒。”